骆帆鼓着腮帮,把吹了半天气的水递到他手上。
成诺双手接过,盯着杯子发怔。
“怎么又不喝了?”骆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笑开了。那笑容很熟悉,依稀是与记忆中的笑容相仿的。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那个冬夜,他在他们专业的元旦聚会上,听同学说校园风云人物、研究生会主席齐芾终于有了新女友,是同在研究生会名叫肖白的美女。
那一晚,他跟着同学们一起大笑,一起喝了很多酒,一直到面前的菜碟子都有了重影,一站起来腿软到马上要跌倒。
后来,他的同学把他送回家,他没敢让他们上去,于是在楼下就把他们轰走了,然后自己爬上了楼。
齐芾开门,看见的就是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的他。
他记得那个时候,齐芾也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并没有责备喝醉的他,而是面带着温暖的笑容,把杯子递给了他——就像今天的骆帆一样。
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一手就拍掉了那个杯子,溅出来的热水洒了满地,也溅到了齐芾的手上。
齐芾却丝毫没在意自己被烫到的手,而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担心地问:“怎么了?成诺,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又在想什么?”骆帆伸手在他眼前拼命挥。
“没什么。”成诺赶紧低头喝水,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这才想到自己晚上还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个水饱。
骆帆了然地笑了,“我去做饭。”
成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算了。
他看着骆帆进了厨房,从厨房门后取出一个围兜围上,再拿起锅铲回头朝他傻傻一笑,真的真的很像一个家庭主夫。
就像以前,齐芾也总是这样做饭给他吃,惯得他自己一点饭也不会做,弄得自己到现在还是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拾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午夜新闻正在播报伊拉克又发生一起恐怖袭击,死了一百六十人,伤了五百多人。
换了个台,是某位院士的追悼会。
再换个台,放的是探索发现——法老之死。
成诺扔了遥控器。法老之死就法老之死吧,虽然也是死,但好歹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正看到三位杀害法老的嫌疑人的时候,围兜也没解下的骆帆突然拿着锅铲出现在他眼前喊他吃饭。
第七章
成诺点头说好,起身去饭厅里的桌子前坐下,随意地往桌上瞄了一眼。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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