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缚,很长的伤口。”他哑着嗓,“不是小事。”
“是很长的伤口。”
“那就用东西裹起来先止血。”我将身体完全塌在他身上,隔着一层衣服,他架起我,连同那早已摇摇欲坠的脊梁,“你有纱布吗?”
“用纱布裹起来送我去医院……”
少年抬头看着我,什么都不说。一双眼睛太悲悯,眉目却太浓,眼睫碎着水,晕不开的艳气。
好像哭过。
“罗缚。”
“那是很疼的伤口。”
我顿了会:“所以呢。”
他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
血涌下,将地上染红。我们拥在一片红里,像要死在一起。我浑身无力,他仿佛尸体。我们僵持好久,直到他搂着我从地上站起。气息终于平静。
“老朱。她受伤了。”
蝴蝶将我背起,没有衣服蔽体,沾了一身血:“找纱布送来我房子,我先帮她止血。”
一路之上,人觇视我们。恍恍惚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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