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或许从不能为外人所道。
傍晚时我向林小姐告别。她盛来许多汤水看我喝完才放我走。这几日我与她混在一起,她将我照顾得很好,烧退去,连背上的伤口都发痒结痂。
我一个人回房,我的房总是藏在最湿冷阴暗的绿里,终年不见日光。那暖融融的地方像是恍惚大梦,我沉入这篇无尽的绿。
房内许久没有人,染上一片尘。我站在镜前,从林小姐家养来的红润,在一片森森的光里殆尽。
心里有一处重得不行,重得几乎叫人倒下。我撑着水台缓慢蹲下,大口喘息。浴间潮气,下过雨,水渗入墙壁迟迟排不出去。整个房子透出一股浓腐味,粘着尘腥,花草枝干都死去。
我蜷在地上,只觉得周身无力。
楼下有什么熙熙攘攘,直到我终于听见声音。
有人喊我罗缚。
很急切,嗓子几乎沙哑。
我撑着手臂朝外狼狈而去,几乎要摔倒,后来扑在房外门台。
我站在台上往下看去,这样湿冷的夜,少年那张脸浓艳滚滚,额头带着血迹未干。他胳膊捆着一个小孩,扣在人家脖子上,比小孩高出半个头。
小孩脸上乌青,一双眼红得发肿,想挣脱却挣不开少年的手。
大片白皮被遮起,只露出一半颈。颈上有血,匿于藏青色毛衣里。蝴蝶矗立台下朝我望起,仰高头,嗓子几乎出不了声。
“罗缚。”他喊。
“我带他来给你道歉。”
话还未完他就死咳,小孩被松开,他蹲在地上咳得直不起身。
情人想跑,被他扯住裤脚。他撑着那人的腰腹从地上颤抖站正,病气未愈,他几几欲倒。
小孩哭着尖叫:“凭什么——凭什么——她这样对你凭什么——”
蝴蝶被他推在地上,钳住他的衣尾:“给罗缚道歉。”
“你推了人。”
“道歉。”
“我不——”情人打开他的手,却被他以身体扑在地上按住。萧欠拧着他的脖子,Avo用指甲划向身后,划伤他的颈。
两个人混着,撕扯着,连衣服都被扯下一片。
这个年纪的少年,鲜活得如风似火。尚不明白什么叫体面,由着性子意气用事,从不问代价。
我长长看着,没有打扰。直到两人终于停下,气喘吁吁躺在地上。
情人的身上没什么伤,除了面颊一点淤青,大约是挣扎时弄到。萧欠还是手下留情了,反而将自己刮得都是血印。
太不高明。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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