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肯多夫伯爵听到沙皇这句话,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他很快低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陛下,多萝西亚的确更倾向于用她的方式去接触和影响人心。不过,她将情感与才智结合得很好,女人的身份也让她能在许多棘手的场合中游刃有余。”
沙皇微微点头,似乎是在表示赞同:“这一点我承认,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绝不是能靠后天学习取得的。先是在维也纳大放异彩,随后又是在伦敦的二十年,多萝西亚总是能解决难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为俄国传递了多少有用的信息。甚至一些之前被认为无用的琐事和闲聊,现在回头再看,都是有价值的。”
沙皇摘下手套在喷泉边的长凳上坐下,又招手示意本肯多夫坐在他的身边:“你还记得多萝西亚先前从伦敦给我带回来的那台留声机吗?”
本肯多夫问道:“惠斯通牌的那台?”
“对,就是那台,还有许多唱片。”沙皇开口道:“其中有一首《帕格尼尼练习曲:钟》,我记得是伦敦新锐钢琴家亚瑟·黑斯廷斯的作品。”
“那首曲子很动听吗?”本肯多夫开了个玩笑:“或许我应该找您把那张唱片借回去。”
“动听?或许吧,但我没有伦敦人那么好的品味。”沙皇评价道:“我还是更喜欢东正教的圣乐。你如果想要那张唱片,我可以直接送给你。”
本肯多夫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恭维:“陛下的慷慨令人感激不尽,不过那是您珍藏的物品,我怎么能随意夺取呢?我只需知道您对它的评价便足够了。”
沙皇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那真是巧了,我也想知道你的评价。”
“对那首曲子?”
“不,是对曲子的演奏者。”沙皇拍打着手套:“今天前来谒见的英国使团里,有个刚上任的新参赞,名字也叫亚瑟·黑斯廷斯,与《钟》的演奏者同名。我记得你之前给我递交的报告里说过,这位英国参赞是个伦敦知名的钢琴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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