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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家有种的,”叶黛琳说,“我爷爷家可漂亮了,窗前是芭蕉,大门口外是丁香,院墙上爬的是蔷薇,影壁前面是紫薇……”
齐楚童卖弄起来。“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五代李璟《摊破浣溪沙》)……多美!再看,‘春去也,飞红点点愁如海(宋秦观《千秋岁·水边沙外》)’……你们看中国古典文学艺术中,这个愁,到处弥漫,无处不在,挥之不去……为什么?”
不待美女回答,齐楚童自嘲地笑笑,说:
“小时候我妈一叫我背这些东西,我爸就头皮发麻,赶紧拉我踢球去……他喜欢西方古典音乐,但是,其实他喜欢的肖邦是忧郁的,再如《蓝色多瑙河》、《阿兰胡埃斯》,基调也是忧郁的,忧郁中那种甜蜜的回忆……”
惜翠儿说:
“哦,因为,人生嘛,现实和理想之间永远有差距,多少人郁郁不得志!还有,人生苦短,生命是苦的……”
黛琳也说:
“嗯,是,高中语文老师说,中国古典文学里,愁是普遍的,上了大学之后,知道,世界文学中,这愁也是普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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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丁香空结雨中愁 (第2/2页)
想了想,又说:
“人生苦短,在日本那樱花就是象征,那么美,那么绚丽,花期还那么短;在俄罗斯,哎,那天,我们老师说,普希金果戈里托尔斯泰,你读大学要考,读研考,读博,还要考,因为,对俄罗斯来说,俄罗斯文学就是政治就是哲学就是俄罗斯苦难的历史,就是一切……”
齐楚童笑笑说:
“那,英国英国文学呢?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可是温和的,所以么,英国文学,正如英国人的性格,骨子里的是幽默与讽刺……而在古代中国,两千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太沉重,太压抑……人生太苦,反映到艺术里,就是凄美……你再看中国古典音乐,或者说民乐——比如《汉宫秋》是何等凄美………凄美大概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审美标准……”
“这个基调,从诗经离骚就有了,是不是?”惜翠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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