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栗在流泪,但对正在流泪的自己毫无所觉。
“神明救了我一次,苏冉救了我第二次。所以,我其实死过两次。第一次浑浑噩噩,第二次切肤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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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明隗开车载两人去袁厚时的葬仪用品专卖店。钟栗的家和葬仪店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开车过去约莫两个小时,还是得在交通情况良好的前提下。上班当然得请假,钟栗勉强还有几日年假和病假可用。一个弄不好怕是得丢工作,但到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找到袁厚时你要怎么办?”
钟栗少见地茫然片刻:“问他记不记得苏冉,还有他徒弟给王雅彤厌胜钱的事。”
徐明隗沉默一下:“就这?”
“我不知道。”她无力地摊开手。“只是这件事必须做得越快越好。我找上林九山,如果他们真和王雅彤的死有关系,林九山一定会联系袁厚时。他七年前就对当时的妻子下过毒手,又坐叁年牢,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袁厚时虽然能装,出狱后跑到不知道他臭名声的晋新市,但我认为他并不是特别善于伪装的人。”钟栗等了一会,将自己的思考慢慢整理明白。“我不是警察,不是过去逮捕他的,只要能让他动摇,确认这人是加害王雅彤和苏冉的凶手之一,就足以让警察开启调查。”
“你这不是安排得挺清楚嘛。”徐明隗使劲按喇叭踩油门,违规绕过因为学员车而堵成一列的车流。
“喂!”钟栗因为突然加速的车的惯性冲向前,被安全带拉回去,“神经啊!”
“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坏了。”他扭头挑眉,嘴角也跟着一挑,“快点过去,对吧?”
她用中指给他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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