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想象中的飞船舰桥。
荆璜和莫莫罗站在距离入口最远的地方。前者脚下踩着一个人。
身为资深富二代的罗彬瀚很快就发现那人的衣服比其他人考究得多——面料更光洁、颜色更复杂,甚至还带一些可能不止是装饰性的花纹。
有人在拽罗彬瀚的手。他低下头,看见星期八正望着他。
罗彬瀚立刻注意到她仍然装备着那套海军风格的连身裙、白色皮带凉鞋,以及深不可测的河豚发卡。她身上干净整洁,没沾一点红砂。
“罗,罗。”她说,“衣服好丑。脱,脱。”
罗彬瀚刺痛地倒吸了口气,随即坚强地把她推开:“不要老关注外表,这样太肤浅。”
荆璜开始踹脚下的人。
“货在哪里?”他冷冷地问。
他旁边的莫莫罗叹了口气,语调和缓地说:“玄虹先生,对待犯人不可以这么粗鲁…”
飞船的主人在荆璜脚下发出某种吱吱嘎嘎的声音,音节很像人类在笑,但罗彬瀚能从自己新学到的语言里听出来那是痛苦的呻吟。俘虏把脑袋转向罗彬瀚,露出一张倒三角型的脸。
罗彬瀚认为那五官大体和自己没差多少,只是皮肤灰白,质地像粗糙的砂石表面,并且头顶和面庞上都生出很多好像珊瑚似的东西。
“你是谁?”他用陌生的语言问荆璜。
荆璜立刻又补了一脚,恶声恶气地说:“爷是你爹。”
“打诳语是不好的,玄虹先生。”莫莫罗温和地插嘴道,“您生不出覃桑人呀。”
荆璜不理他,又踢了俘虏一脚。鱼骨号的主人像被烈火灼烤一样汗流不止,表皮渗出发红的液体,露在空气中后立刻凝结起来。他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是…利威达亚。你的所作所为会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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