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变故,现暂离潭府,另觅别居,以便处理一应私人事宜。事毕再行联系,并可共君探讨今晨之事始末。冒昧处望请见谅。另:为接应者出入之便,暂假名目将令妹引出,现同菲娜于城中漫步,且有专人尾随保护。勿虑。
信笺没有署名,只在末尾的地方画着一艘黑燕形状的飞船和一枚有点损坏的贝壳,证明这封留言信并非他人冒写。罗彬瀚把信读了两遍,确信自己没理解错,又匆匆走进卧室。装匣子的保险箱已经被人从柜子里搬出来了,就明目张胆地搁在床上,箱门敞开着,里头不见匣子,只有一张阳光沙滩图案的明信片。他捡起明信片看看,上头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纯粹由字符组成的笑脸表情,看起来颇为阴险;他又检查了一遍保险箱,确认不是被暴力破解,而是正常输入密码打开的。李理想知道保险箱密码自然不难,弄到家门钥匙的精确建模恐怕也不费劲。
他把明信片和信笺丢进箱子里,一时心绪潮涌,百味杂陈:知道俞晓绒没事是叫他松了口气,李理的不辞而别又叫他有点生气和失望,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他真想戴上一副厚厚的绝缘手套,然后拎起李理的匣子一顿猛摇。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他肯定得这么问她,难道你觉得我真会因为上午的事就把你丢进马里亚纳海沟?值得你这么落荒而逃吗?
这种好笑的感觉叫他很难一直生气。这时石颀叫了他两声没应,也跟进来查问情况,看见床上敞开的保险箱时愣了一下。“碰到贼了吗?”她问。
“不,没那么回事。”罗彬瀚说着合上箱门,“是我妹妹跟我搞恶作剧,偷拿我的东西躲出去了…这死丫头,我回头教训她。”
他先回客厅给石颀拿了双拖鞋,又从冰箱里找了点零食和饮料,洗水果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李理的出逃行动。这家伙肯定一直在监视他的动向,知道他和俞晓绒分别将于何时到家,否则就不会明目张胆地把留言信搁在客厅里。现在这会儿呢?她大概率也还在盗用他家里的麦克风和摄像头,他却没法抓出她的真身算账。眼下这一出就叫做“锤碎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可不能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等明天他就得去逮捕她的同伙帕阇尼耶。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又不是没有周雨家的钥匙。
他端着水果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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