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尺度可是很难把握的,因为当它坐在舞台下时,你完全没法从剧本里知道它的反应。唉,如果每个人都是有权创作的上帝,都能任性地跑来在同一份演出脚本上改两笔,那剧情怎么能控制得住?谁又真的知道事情会怎样?真希望这世上一个预言家也没有,或者最多就一个。”
“难道您不主张你们拥有的是最真实的那个?”
“当然,当然。”赤拉滨说,“早晚都会是唯一真实的那个嘛!”
他朗声大笑,李理也回以礼仪性的微笑。他们像为说到某个冷门笑话而表现默契,詹妮娅却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并非没有留神听他们的对话内容,可里头离奇荒诞或没头没尾的东西未免太多,因此她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环境上。那些像盔甲架一样站立在墙边的人,不管是不是戴着耳机,全都没有表现出对桌前对话的兴趣,而是忠实地执行着各自的警戒任务:有两个人从左右两侧盯着赤拉滨;两个人监视窗口和店门;那个叫帕里的读书女孩则目不转睛地瞧着詹妮娅,脸上含着幼教老师般温柔却充满警告的笑容。有安东尼·肯特的榜样在前,詹妮娅只得不情不愿地保持端坐,不去惦记她口袋里装着的东西。
赤拉滨的笑声终于停下了。“您得承认我们的观点是有力的,玛姬。”他说,“如果全知全能的意志不止一个,那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全知全能,那只会是长久不尽的僵局,周而复始,永无终日。”
“我们再看看吧。”李理回答道。
“难道您目睹的悲剧还不够多吗?”赤拉滨问,“您觉得晚些时候等着您的会是什么?”
“我没做任何预设,或许您能给我一点提示。”
“我唯有劝您珍重自身。”
“您的船究竟可以承载多少人?假定拆除所有非必要的设备,把燃料和物资储备减到最低,我们可以在您的船上塞进多少人?”
“送过隧穿点?”
“不,只送到我们这个恒星系的外围,保持十光年左右的距离。我想鲸鱼座UV或天狼星都可以作为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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