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立刻恭敬地对盯着他的看守者们低头,“当然,得在合适的时机。”
詹妮娅没再说什么。她看见有人的手插进了衣袋里,不得不为赤拉滨的项上人头着想。等到帕里走回了员工休息室门口,去查看被关在里头的安东尼·肯特是否有醒转迹象时,她才再次冒险向赤拉滨传递眼神信号。这次她想对他说的是:
船长,我们得行动起来。我知道你多半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不能坐看我哥哥被撕票。要是等下我有办法放你走,你可也要对得住我才行。你必须懂得投桃报李,把你知道的事全告诉我,或者带我去救我哥哥。只要我哥哥没事(当然还要包括这颗星球没事,这也是他没事的大前提),咱们就还是团结一心的海怪小队。你意下如何?
要把如此复杂的意思凝缩进眼神里确实有点困难。詹妮娅不知道冒牌剧作家到底能领悟多少,不过至少,他似乎明白她在试图和他达成某种交易,并且也很赞同达成这笔交易。他的视线微垂,落在自己勒痕深陷的手腕上,接着又无奈地朝四周一瞥,脸上的笑意仿佛在问:可咱们要怎么逃走呢?
詹妮娅不动声色地望向窗外,告诉对方他们得等待时机,那个她期盼的时机——尽管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有把握。
赤拉滨又开始谈戏剧了。他的话题像颗弹珠在橡胶盒子里乱弹,先聊了几句《哈姆雷特》,接着是《愤世嫉俗》,不知怎么忽而转到了《打野鸭》上。“虽生犹死,”他心不在焉地说,“宁可离开家园,奔向荒野的花园…”
柜台后,一直盯着门前监控的马蒂陶恍惚地捂住嘴,开始打她今天的第三个呵欠(她绝对不是当前店里打呵欠最多的人)。詹妮娅正暗暗观察她的动作,发现她刚伸展到一半的肢体忽而僵住了;她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伸手去摸了摸头发底下的耳机。
店内仿佛溜进了许多无形的幽灵,在墙边发出细微的呓语。其实并没有人真的说话,他们充其量只是发出了一些急促或紊乱的呼吸,露出诧异或狐疑的神情,再彼此互相看看脸色。没有任何人开口暴露情况,只是一种微妙的氛围泄露了出来,仿佛这些人的脑电波正在整个狭窄的空间内到处乱射,彼此问着相似的问题:你发现了吗?你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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