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利器划出来的字和用笔写出来的不大一样。
记录着遇害者姓名的石碑也未能给他更多线索。尽管碑文内有用小字记录的遇害者发现时间与深度,甚至还提到了好几个挖掘行动参与者的代号,却唯独没有出现他想找的那一个。罗彬瀚觉得有些失望,甚至想要掏出弯刀,为这座纪念碑再补充点来自第三方的后事记叙,可惜这活儿实在有点太细致了,而他现在正赶时间。再者说,如果有人并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他却非要把事情点破,这种赌气多少有点幼稚。他可以想象李理又会用那种幼教老师的语调跟他说话了。
最终,他在“禁止下行”的字迹上多踩了两脚,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走向深井边缘的机械升降装置。和先前的安全门一样,安装在井道周边的数台升降机不需要电力系统,而是靠着绞盘与滑轮组成的传动装置将人送到井下。装置本身的结构设计很巧妙,因此转动绞盘不会特别费劲,只是运输效率不高,还要经过好几个中转站的换乘。当传动链条在黑暗里哐哐作响,而脚底狭小的平台于深达千米的巨井中摇曳不已时,这种运输工具的乘坐体验实在不能算舒适,很难相信那帮在基地里干活的书呆子会想着自己偷偷摸摸地溜下来。他们搞不好会因为环境太昏暗而摔死在井道里。
罗彬瀚一边摇动绞盘,一边观察周围的井道内壁。不同于有着各种微弱光源的室内,井道里完全没有一丝光,是真正纯粹的黑暗空间。在这样的地方,即便是眼睛最尖的猫也会变成瞎子,可他仍然能看清楚附近的情况。这种超常的暗视力带来的感觉相当奇特,因为他看出去的东西完全没有黑白以外的色彩,只能分辨出物体的色调深浅与轮廓形状,有点像是阿萨巴姆曾带他去过的阴影国度。只不过这会儿近处的东西都纤毫毕现,而几十米外的情况则一点也看不见,仿佛有一堵浓重的黑雾之墙将他包围了起来。
这种夜视能力上的变化肯定和他的新身份有关。他猜想自己在绝对黑暗中所能看见的范围正是影子所能延伸的范围。要验证这点并不困难,但没什么必要。他抬头眺望井道上方的支撑架,想象地表上的天空是否已变成夜晚的靛蓝色。这种想象忽然令他生出一股渴望,想要最后再瞧一瞧印象中的那种夜空;不必是什么炫目迷眼的浩瀚星空,只要城市灯火下最单调最黯淡的夜空——他立刻把念头转开,开始思考眼下外头的人在干什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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