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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方走人,几个同展室的老大哥老大姐朝着谢虎山围过来,那位急性子大姐此时啧啧出声:
“我说谢大队长,小谢,你怎么什么钱都要挣,没点儿觉悟呢?大姐跟你说,你下回别什么业务都要揽,那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这外国人也是,不嫌弃丢人吗?内衣裤衩怎么就不能国内自己做,非要跑咱们这来现眼?你小子岁数小,不知道这种事那要是传开了,处分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没有思想觉悟,批评一顿,可是要往大了说,扣你个流氓罪都保不齐!听大姐的,别瞎搭讪!”
旁边一个中年人夹着烟笑道:“要我说也不算啥,谢大队长是年轻小伙儿,人家新人新气象,现在年轻人都学西方,我昨天还看见两个棕色头发的外国人大街上亲嘴呢,我都替他们害臊,可还没等我扭头,旁边俩黑头发黑眼珠的情侣也大着胆子试了一下,旁边戴红箍的根本不管,搁咱们那时候,跟对象拉拉手都恨不得找个没人地方,哪敢啊?”
“你说南朝鲜的人也是黑头发黑眼珠,不是蓝眼珠黄头发,怎么也跟那种西方来的老外一样不害臊呢,大白天就拿出那流氓相片来,大大咧咧问能不能帮他做裤衩背心?”
“南朝鲜才是正经跟西方老外一个样,你忘了,美帝为首的联合国军一直在南朝鲜呆着呢,那的老百姓在这种事上肯定受影响。”
李组长弹了一下烟灰,看到其他几个代表在那说南朝鲜商人是流氓,有些感慨的摇摇头,换了话题:
“世道变了,这两天装修,我在其他地方转了转,六几年那会,我们厂那是咬着牙上马了机器印花,产品还卖去过东德呢,现在倒好,我看见人家一楼转悠的老外,上来就问,有没有手工印花,人家看不上机器印花…好家伙,哪个厂能有?那时候斗争多激烈,提出保留手工印花工艺的,全都被批评了,严重的甚至调走了…真要让我们厂一批老领导知道老外如今喜欢手工印花,唉…那都得死不瞑目…”
晚上,翻译还真去了酒店,谢虎山送了对方一堆哄老婆孩子的港岛洋货,翻译也很上道,当即就把自己负责的那位南朝鲜友商情况对谢虎山重新介绍了一下,谢虎山知道了其他有戏的参展商对南朝鲜友商的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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