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回朝廷,也还是干的科道都给事中,直到去年才刚被提拔。
说白了,薛国观在一个专职骂街上位的稽察衙门,拿啥积攒家财?
更别说老家还在韩城,大明在陕西的最后一座堡垒,刘承宗啥时候心情不好发个兵,他家就被抄了,根本不劳烦朝廷费力。
温体仁的思路更清晰,他都当首辅了,首辅还怕人抄家?
大部分首辅最后都会被抄家。
他早就在心理上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不过对别人来说,就没那么好接受了。
尤其是大学士钱士升。
嘉兴人,妥妥的江南。
钱士升上疏:最近找借口幸进的小人太多,这个李璡倡议缙绅豪右报名输财官府,是想行籍没之法,这是衰败世道的乱政,都敢说给皇上听,肆无忌惮!
何况此人是厌恶富人兼并小民,城里的富家也是贫民衣食之源;如今以兵荒归罪富家而抄家,此议一倡,亡命无赖之徒将一个接一个与富家为难,大乱就从此开始了。
像这种人,必须下狱严惩,让刑部拿下提审!
但皇上不听,温体仁也不同意。
温体仁非常懂崇祯,他清楚这奏疏对崇祯来说,就是听个好听话,过个心瘾,压根儿没操作空间的事。
这会儿大家聊的是李璡的奏疏,但如果你真争这事,恐怕下狱的不是李璡,而是你钱士升了。
所以他把钱士升要给李璡下狱的票拟改了,跟钱士升说:此人虽满脑子歪理邪说,满口胡言乱语,但皇上正在广开言路,你这话说的太重,处罚也太重了,言者无罪嘛。
钱士升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这事会动摇国本,必须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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