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陶惟全部的精神寄托,这套棉衣跟着陶惟走进了体工队跟着陶惟走进了国家队甚至跟着陶惟走出了国门,直到出事后,心如死灰的陶惟孤身离开后才被陶惟遗留在国家队,七年的时间里,要说陶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这套寄托着全部的衣服没有一起带走。
可现在,寄托了陶惟全部思念的棉衣再次出现在陶惟的视线内,陶惟崩溃了,对爹娘的思念,对爹娘的愧疚,对爹娘的亏欠,一切的一切让陶惟失声痛哭。
好像泪水能够洗刷的除了满身罪恶还有深深的思念。
哭的昏天黑地、哭尽满腹酸楚也哭出满心的孤寂,嘴里喃喃着爹娘的陶惟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酸楚委屈让站在门口的万永贵红了眼眶。
没有走进敞开大门的小屋,而是悄悄的蹲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卷烟,辛辣的旱烟刺的万永贵眼泪不断的往外流,“眼泪窝子真他娘的浅。”
边骂自己边掉眼泪的万永贵只要想到自己的连襟兼光腚兄长心就刀绞似的疼,尤其让万永贵恨的是就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只要想到这点,万永贵就恨的牙根痒痒,微微仰起头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冬日暖阳,眼前浮现陶成才憨厚面孔的万永贵红着眼眶,“成才哥,你放心,二娃俺给你养活。”
暗暗的在心里发了狠劲的万永贵使劲抹了把脸站起身大步走向传来阵阵哭声的小屋,掀开布帘子看着抱着棉衣蹲在地上痛哭的陶惟,万永贵鼻头一酸,眼泪又差点没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万永贵上前拉起蹲在地上的陶惟。
强行把陶惟埋在棉衣中满是泪痕的脸抬起,“二娃,二姨夫知道你难受,但咱是男子汉,咱不哭,啥事有二姨夫哪,掉不了地上,别哭了啊,在哭你爹娘更舍不得走了。”
万永贵的轻声哄劝让哭的眼睛都肿起来的陶惟一下子想起老家的规矩,不管多舍不得逝去的亲人,五七之前不能没完没了的大哭,要不然舍不得离家的亲人会找不到投生的路而变成孤魂野鬼。
一朝幸运得以重新开始,陶惟无比的相信老天爷制定的一切规矩都是有道理的,赶紧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棉衣,陶惟双手慌乱的抹着脸上的泪,“二姨夫我不哭,我在也不哭了。”
可越说眼泪好像越多似的陶惟急的一把抬起手臂死死的压在眼睛上,死死咬住的嘴唇憋着不断在喉间翻滚的啼声,憋的满脸涨红也憋的浑身直颤的陶惟让万永贵眼圈一红,仰起头憋回眼泪的万永贵轻轻的拍打着陶惟颤抖的身体。
好半响,终于把所有的泪意咽回去的陶惟边打嗝边努力挤出笑容看向万永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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