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看他能有何高见。
程昱四十余年来,从未有过大名气,如今登临郡功曹宅邸,又被荀棐重视,心中意气上涌,说道:“以我观之,天下大乱在即!汉家危矣!”
席中没有旁人,不怕说的话流传出去,所以程立放胆大言,想要一鸣惊人。
“君等可知太平道否,立在乡中多见太平道人,其众蜂拥成群,又颇得黔首之心,乡吏不敢欺,郡县不敢管,久而久之,不臣之心必起!
且太平道首张角有信众百万,一日高呼,百万人景从,其势州郡不可当,届时天下反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一语罢,程立目光看向荀棐二人,却未见他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中甚是奇怪。
我都“危言耸听”到这个份上了,你们怎么不给点反应啊?
荀棐和荀彧不仅没有惊讶,反而相视一笑,这下把程立给搞蒙了,他还以为荀棐是不信自己的判断,连忙道:
“立所言非虚,我县县丞名叫王度,我曾多次见他宴请太平道渠帅、头目,还盗取武库兵器贩给太平道人……”
见程立情绪有些激动,荀棐摆手道:“我信程君所言。”
程立呆了半晌,反应过来道:“功曹也猜到太平道有谋反之心?”
荀棐点头。
程立方尴尬一笑,本想着语出惊人,没想到荀棐早就留意到了太平道人的举动。
“是立自负了……”
荀棐却真心实意地说道:“君仅凭细琐之事便能看出常人所不能见之事,可谓才智高绝,我愿聘君为功曹书佐,为我参赞诸事,不知君可愿意?”
程立当然愿意,不愿意他就不会奔波数百里跑来颍川了。
而且他四十多年来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做过,就算功曹书佐一职不高,但对他来说也非常难得了。
他来投奔荀棐的时候甚至都没想着能立马任官,这会儿能任职郡中已经大出他所料,故分外欣喜地拜倒在地:“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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