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直觉他的口气少有的平和,破天荒地带著商量的口吻。
〃不用,他在楼下等著。〃
〃那送你下楼。〃秦翼没等他应声就把行李箱接了过去。翔天眉头骤然紧锁,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强盗一样把行李箱从他手里夺过来,〃你丫听不懂是不是?我说不用你帮忙!!〃
秦翼的拳头忽然砸在墙上,明显忍著火爆,随即弯腰把地上的大书包捡起来,顾自走下台阶。翔天的怒火烧旺了,一脚把行李箱踹了下去,〃姓秦名翼的!你他妈脑袋有病是不是?再不把东西还我,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吧,反正我今天就是犯贱。〃秦少另一只手提起歪倒的行李箱,继续往楼下走。
翔天恶劣地踢了一脚栏杆,无可奈何地跟上来,骂了一声,〃疯子。。。。。。你该上精神病医院呆著去!〃
范崇华在楼下车里等著,见他出来迎了上来,出乎意料地从秦翼手里接过所有行李。
翔天一直僵硬著表情,钻进车里只简单地说了句,〃开车。。。。。。〃
〃不跟他说一声?好歹帮你把行李送下来。〃崇华看著倒视镜,〃他还没走,外头挺冷的。〃
翔天哼了一声,靠在车窗上,〃没必要,随他去。我又没逼他。〃
崇华无奈一笑,启动引擎。翔天忽然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黑色的车窗让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见得楼底下站著个人影。
车窗缓缓地放了下来,脑袋情不自禁地探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转身进了大楼。翔天的心沈下来,缩回身子,〃崇华,关窗吧,暖气全跑光了。〃
秦翼此时已走到二楼窗台前,远远望著那辆大奔越开越远。
义无反顾地离别。
许多情形下,误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後萌生的。
呼啸的北风吹过每一个冬日。翔天百无聊赖地在偌大的房间里消磨寒假的漫长时光。没有什麽幸福不幸福可言,只是回归平淡。范崇华又开始变得忙碌,应酬,有时很晚回家,那小子就躺在被窝里开著电视等他。
崇华总问他是不是太无聊了,〃还是把你送回家得了,反正也快过年了。〃
翔天如同小狗一般晃著脑袋,〃回去也一样没事儿干,我在你这儿还自在点。。。。。。〃
〃是我这个人太闷了吧?〃崇华点了根烟,〃最近都没怎麽看你笑。〃
〃呵呵呵呵。。。。。。〃那小子突然从背後抱上来,咧著嘴一阵干笑。
崇华把他拽下来,〃行了,别勉强了,下来,跟你说正事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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