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现在皆归于韦皇后麾下。大家都知道,当今圣上不爱操心,如此韦皇后势力又复崛起,武家之人皆知天下人心所向,他们定会撺掇着韦皇后逆势而行,其中定有许多变数,眼下‘斜封官’横溢朝中,正是最好的事例。”
王崇晔见刘幽求说得口沫横飞,“扑哧”一笑道:“刘兄,你现为朝邑尉,官至九品,知道你为何一直不能升迁吗?”
麻嗣宗插科打诨道:“为何?为何?”
“你锋芒毕露,动辄与人建言,此为你不能升迁的根本原因。刘兄,眼下有一个好楷模,你刚才还说此人将来官至宰辅,你稍稍向他学一些,则终生受用不尽。我敢说,你若能如此做,肯定能超越窦怀贞,弄不好还会成为首辅。”
麻嗣宗顿时大笑,其他人也随之微笑。
刘幽求忿忿说道:“罢了,我若想学,也不会等到今天。哼,九品就九品吧,说不定哪天我恼了,不做也罢。”
王崇晔举起酒盏道:“刘兄莫恼,来,我们满饮此盏。入我府里就是图个高兴,切莫说些恼人的话题。阿瞒兄,你行酒令吧,先定下一条律令,谁若再提恼人话题,罚酒一盏。”
李隆基默默捧起酒盏,然后仰头饮尽,其目光扫室内一圈,沉声说道:“先罚我吧。”
王崇晔笑道:“阿瞒兄昔日宴席之间,往往最爱行令,且行令间妙趣横生,极尽快乐。如何有了潞州一行,就改了性子不成?”
李隆基摇摇头,两眼忽然垂下泪来,说道:“刘兄刚才所言,固然激烈,然终为衷心之言。我为太宗皇帝子孙,不能有所作为,整日里悠闲为之,实在愧对太宗英烈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临淄王与其垂泪,不若行动之。”刘幽求慨然说道。
“如何行之?”李隆基问道。
“譬若临淄王为潞州别驾,听说你难得入官衙一回,这就不对了。既然你愧对太宗英烈,缘何不为官一任,依贞观故事行之呢?你如此做,大约为避祸所虑吧?”刘幽求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钟绍京眼见刘幽求在这里咄咄逼人,其为禁苑总监,深谙宫里曲折。当初李隆基以卫尉少卿之职迁任潞州别驾,他被放为外任不说,官秩又降一级,正是敏感时候,他怎么敢依贞观故事行之呢?他在潞州的一举一动,潞州刺史会事无巨细上奏京城,其整日里玩乐不参政事,实为最明智的选择。他想到这里,目视刘幽求道:“刘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神龙政变之后,诸事曲折,你应明了,临淄王所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别说了。”
刘幽求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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