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求摇摇头,说道:“不对!我虽未睹临淄王之面,亦知相王五子之中以此子最为睿智,其绝顶聪明,想谋一事定能成功。禅师知否?此子原在京中有一外号,名曰‘阿瞒’。”
普润点点头。
“当初曹阿瞒以谋略机变闻天下,其善识人物,雄才大略,身后魏国终于一统天下。此子得此名,岂为浪得?他现在深信卜筮之事,则其志不小。”
普润微微一笑,说道:“其志不小?我观你想攀附人物,已然想得痴了。他不过是一位不得势的王子,能有何志?”
“呵呵,禅师所言令人疑惑。临淄王今日来访,你不说其他,缘何独劝其留京不回呢?禅师走街串户,深知眼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其滞京不回,就有了观望的机会,幽求这样以为,对否?”
普润微笑不言。
“其实人生变幻,己莫能知。当初圣上在贬所,日日忧惧,他能知道忽然召其回京,且当了皇帝吗?再说,相王当时为皇嗣,其固力辞,然其当不当皇帝,也在则天皇后的一念之间。”
“不错。”
“临淄王虽为相王三郎,然我知临淄王同辈之间,有才具者难出其右。且太子重俊死后,圣上未立太子,其余二子难堪大任,如二子重福为韦皇后不喜贬谪外任,此次诸王皆返京,独不准其回,另四子重茂年龄幼小,更无名声。相王五子除临淄王以外,其他四子皆承袭相王脾性,处事恬淡,不喜外交。”
“如此说来,临淄王奇货可居了。”
“对呀,为何不能一搏呢?”
普润眼观刘幽求跃跃欲试的神情,心想此人处心积虑,一直想攀上一名倚重之人。他对李隆基却不以为然,眼下朝中局势虽暗流涌动,然主势明显。自武三思死后,皇帝李显是一位不谙事之人,朝中大权渐为韦后及上官昭容把持,其多用韦家及武家之人,对李氏宗族百般警惕,太平公主与相王出于避祸考虑,在朝中渐无声息,那么李隆基虽有志向与能力,其能为多少呢?普润想到这里便摇摇头,他实在看不出李隆基能有什么志向,他相信,不唯自己这么想,所有有见识的人都会这样判断。只有刘幽求这样如无头苍蝇之人方才无端妄想,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不过他不打算灭了刘幽求的兴头,毕竟,他们交往频繁相知甚深,眼下刘幽求既然起意,自己说什么也要帮帮忙。
普润沉吟道:“搏与不搏,随缘而已。你既有意,我当为引见。我与王崇晔甚熟,你此后可随我前去结识此人。”
“王崇晔声名满长安,我知临淄王与其交往甚频。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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