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令人不忍。”葛福顺却不以为然,说道:“这些禽兽生来就是侍候我们的,其脖子上挨一刀快死,与此等慢慢死,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李仙凫也道:“葛兄说得对,如此滋味更好,不枉它们生死一回。”
李隆基早知这三人的性格差异,尤其是陈玄礼沉静有度,不知他如何和这两位粗豪的汉子混在一起。陈玄礼起身举盏,伸出手指在杯中蘸酒,然后将酒滴弹向空中,此为当时敬酒的风俗。他面向李隆基恳切说道:“殿下折节下士,我等鄙下之人能为殿下堂上之客,又受此殊遇,实为受宠若惊。请殿下进酒。”
李仙凫与葛福顺也一起起身,共同向李隆基敬酒。
李隆基起身走过来与三人面对,说道:“我们为兄弟,没有什么殿下,来,我们一同满饮此盏。”说罢,仰头将酒饮尽。
葛福顺饮完酒后,说道:“真是畅快,算是一扫胸中憋的鸟气。”
李隆基笑道:“对呀,今日就一醉方休。我听王毛仲说,福顺今日非常气闷,看来我邀约你们,正是时候。”
陈玄礼也笑道:“殿下真是善解人意,若没这场酒喝,我们今晚定会憋出事来。”
刘幽求关切地问道:“到底什么事儿惹了你们?我知道你们平时心胸爽朗,为何与自己过不去?”
葛福顺忍不住出声道:“奶奶的,不提便罢,一提就恼煞我等。”
李仙凫也忍不住骂将起来。
刘幽求道:“玄礼,你把事儿过程说一说。我看他们现在只想骂人,什么事儿都说不清楚。”
陈玄礼遂把事儿说了一遍。
陈玄礼的话刚止住,王毛仲走了进来,躬身向李隆基说道:“主人,后宅有事儿,请主人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儿?没看见我正在这里说事儿吗?”李隆基不动身。
刘幽求劝道:“后宅既然有事儿,殿下就过去一趟吧。我在这里陪着这几个兄弟饮酒,那是不妨的。”
陈玄礼三人也连说不妨,李隆基方才起身,边走边说道:“也罢,我去去就回。”
李隆基事先已对王毛仲说好,看到李隆基挠头为号,就入堂如此这般。
看到李隆基离去,葛福顺他们说话似乎少了许多顾忌,又是脏话连连,场面变得活泛起来。
葛福顺道:“奶奶的,高嵩那小子本来就是个街头混混,竟然爬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若不是玄礼劝得紧,老子拼着这个校尉不要,拳头早把那小子揍扁了。”
李仙凫生得一副魁梧身材,早年曾到陇西出征拼杀,脸上还留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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