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听那些衙役说,王鉷与邢縡许是没有直接干系,然王鉷之弟王焊却为邢宅中的常客。”
李隆基目视李、陈二人道:“嗯,国忠说歹人与王鉷相连,朕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你们来得正好,就帮朕分剖一番吧。”
由于此事变起仓促,李林甫不明其中究竟,他又听王鉷与杨国忠共同前去拘捕,现在辄听杨国忠将此事扯向王鉷,心中就哑然失笑。他瞧了一眼杨国忠的满面泪痕,心想你欲陷害王鉷,哪儿能用如此浅显的法儿?他当即说道:“陛下,臣觉得王鉷与此事相连,有些虚妄。王鉷为朝廷三品大员,为人谨细端正,案上的书奏堆积,其虽日日劬劳,犹难襄理,哪儿有闲心与闲汉交往呢?其弟想是与邢縡有所交往,却与王鉷无干。至于意指王鉷谋反,更是虚妄。王鉷敬陛下以忠,陛下待之以恩宠,他又如何生出谋反之心呢?请陛下慎思之。”其言语中对杨国忠颇有不屑之意,因而话说得相当干脆。
李隆基闻言,又瞧了一眼陈希烈,心想陈希烈每遇此等场合,皆以李林甫所言为准,也就不准备向他问询,遂言道:“李卿所言不错,朕也是如此认为。王鉷办事谨细,他如何能与闲汉来往呢?国忠呀,那帮歹人已然伏诛,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生枝蔓!”
杨国忠见皇帝不认同,李林甫又替王鉷说好话,看来一时难将王鉷牵入案中。他心有不甘,终究无可奈何,只好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叹息一声。
陈希烈此时却拱手禀道:“陛下,微臣以为此案有幽微之处,不可轻轻放下。王鉷固然与邢縡没有干系,然其弟王焊却与邢縡来往颇密,既有此干系,还是查证最好。若王鉷果然与此案无关联,也可以还王鉷一个清白嘛。”
杨国忠闻言心中大喜,而李林甫则惊愕万分:陈希烈今日怎么了?平时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今日却口齿伶俐,思虑缜密。
李隆基也对陈希烈的举动有些诧异,遂笑道:“陈卿果然以为要继续查证吗?”
陈希烈道:“陛下,那邢縡敢公然打杀衙役,可见他心中或有鬼或有所恃,自开元年间以来,如此行为罕见。臣以为,此事须查个水落石出,方无隐患。微臣不才,愿与杨中丞一起查证此事,乞陛下允准。”
陈希烈既力主查证,又主动请缨,其为宰相多年,此等的事儿还是头一遭。
李隆基闻言,目视李林甫道:“呵呵,想不到陈卿执意如斯。李卿,就让他们去查证一回吧,也可还王鉷清白。”
李林甫心中认定王鉷与邢縡绝对没有勾连,皇帝既然这样决定,他当然连声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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