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难以与大唐抗衡,闻听鲜于仲通领兵又至,就派出使者向鲜于仲通说道:前次开战,阁罗凤情愿谢罪,愿赔偿金帛,并释放俘虏,南诏今后仍为大唐属国。
鲜于仲通听到使者的后半截话顿时怒不可遏,原来阁罗凤又传话道:若鲜于大使不肯和解,那么南诏就会西投吐蕃,则云南之境从此不附大唐!鲜于仲通明白此为威胁之语,就下令囚禁使者,随后大军开始攻城。
阁罗凤这一次却未硬碰硬与唐军对攻,他以逸待劳并不出战,多派熟悉地理的小股人马分头骚扰唐军,旬日下来,将毫无战事经验的唐军扰得人困马乏。某日黄昏时分,南诏兵开城门而出,四周更有许多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南诏人分头杀入唐营。鲜于仲通这一次更惨,他逃回后方收拢残兵,可怜出发时为八万人,如今仅剩下不足二万。
阁罗凤此前传话并非虚言恫吓,他战后果然派使者前往吐蕃逻些城申明归附之意。吐蕃赞普看到南诏主动前来,实为对付大唐的强援,遂封阁罗凤为“赞普钟”,号为东帝。吐蕃人常呼弟弟为“钟”,阁罗凤得此封号,可见其位仅在吐蕃赞普之下。
若论阁罗凤内心,雅不愿叛大唐归吐蕃,他后来在太和城中立一大碑,上写三千八百余字,主要颂扬阁罗凤的文治武功,并叙述历次战争的缘由和经过,表明了叛唐的不得已及希望与唐和好的愿望。此碑立成之际,阁罗凤带领属下前来观瞻,其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一抹余晖照于大碑之上,阁罗凤凝望碑文良久,然后不无伤感地对众人说道:“我今叛唐,实属不得已之举。将来终有复归大唐的时候,我若辞世,你们须使唐使者看到此碑文,让他明白我的本心,并转呈唐皇。”
这块碑此后历经千余年不倒,至今犹存,后人称之为“德化碑”。
杨国忠很快得知了云南丧师的讯息,不久又得知南诏成为吐蕃的属国,他难以察知阁罗凤的真实心迹,许是赌徒的心性作祟,不仅不加反思,反而一意孤行。
他先骂阁罗凤:“格老子,竟然与我较上劲了。奶奶的,我若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你想讨饶?门儿都没有!”然后再骂鲜于仲通,“两次兴兵,竟然拾掇不下这个小南蛮!哼,八万人转眼就没了,他们就是一群猪,也能将阁罗凤挤入泸水中淹死!”
杨国忠在堂中暴怒詈骂良久,终有静下心的时候。他唤来陈希烈,嘱咐道:“速让兵部募兵六万,除了京畿以外,也可延至都畿道、河南道等郡县。募齐之后,速将他们开赴蜀中,归鲜于仲通调遣。”
陈希烈此时尚不知再次兵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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