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驹哪敢怠慢,连忙去找那头猪,只是驹驹对他心存恐惧,看到他接近跑得飞快,那速度和灵敏度跟猫有得一拼,等杨得驹制服它的时候,段生也已经驱车赶到。
段生对病人都一视同仁,又富有经验,任何情况都很冷静自若,但今天处理逸浪的伤口时,手却一直在抖,给他缝针的时候手抖到让杨得驹吓得半死,毫无平日的半分水准。
“你他妈怎么回事啊?!想谋杀他啊?!”见他缝好针,杨得驹心疼的抱着逸浪,忍不住斥责好友。
逸浪的伤口不是严重,将伤口处的头发剪掉,消过毒后缝一针就好了,只是没有打麻醉药,硬生生承受住皮肉被利刃穿透的痛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幸好是杨得驹用力抱住他,不然他肯定挺不过去,现在虚脱的倒在他怀里。
“等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线会自己融化在皮肤里,省去拆线的痛苦!”段生没打算为自己的失常表现做出解释,他也一头大汗的摊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为什么不给他打麻醉?”
“……上次一天就给他注射了两支,这次伤口又是在后脑勺,你想他变成白痴吗?”第一次,他会在治疗的病人的心存杂念……但他不想去正视……只是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锁定在靠在好友身上逐渐的失去意识的男人身上。
杨得驹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些他不懂,只是刚才逸浪咬着牙手指深深嵌进他后背的那艰难的几分钟,让他很心痛!
半晌,他说:“……谢谢。”
段生楞了一下,然后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手指揉揉眉心,说:“今晚我要住这里。”
“……可以。”
“明天早上他没事了的话,我再回去。”段生说着,又戴上眼镜,面带笑容的朝楼上走,杨得驹则抱起已经睡着的逸浪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