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地去摸李骁岩偶尔抽搐的身体,却不敢移动,生怕再把他弄疼。血从李骁岩口中不断咳出来,手腕上被他又弄裂的伤口也再次洇湿了有些肮脏的纱布。
“对不起……对不起……”
从家到医院,他喃喃了一路。
医院医生要求手术家属签字,他从李骁岩衣服口掏出他们的结婚公证书的时候,他贴身的衬衣已经湿的可以拧出水。签下他的名字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李骁岩被推进了手术室,他跌坐在走廊长椅前的地上,不敢看母亲一眼,也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汗珠还在不停地从额头往下落,他的胆子真的很小,连动都不敢动了。
那天母亲没说过一句话,把手术费住院费交了以后就没再来过。高诺每天都会定点送饭过来,安慰着方言吃下顺便开导他。方言不敢回家住,高诺就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开了房间给方言住。
又哺了李骁岩一次水,李骁岩睡得安稳多了。医生说,这人身体好得不像话,骨头和肌肉都比一般人结实得多,从四楼摔下来都没死,就是流了不少血,骨折了几处,脑袋和脏器被震伤,不危及生命,但暂时也不能动弹。
反正人活着就好。
人醒了一次以后,再次醒来的间隔就短了。李骁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是方言,就赌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然后嘟哝着:
“你走,不想看见你。”但是抓着他手的手一点也没松开的迹象。
“那你放手啊,我走不烦你。”方言去扒好像又收紧的大手。可始作俑者就是不理他,也不松手。
“快松手,我一下午没上厕所了。”
“那你在屋里上。”
……
方言上完厕所回来,李骁岩一看到他,就把脸扭到另一边,眼睛红红的,胸口还一抽一抽。
其实方言也很累,成天都睡不好,在酒店洗个澡完了就往医院跑,时不时给李骁岩喂水,看吊瓶,看雾化,看插在李骁岩身上的各种各样管子。还要帮李骁岩擦身子,捏那些没有骨折的地方的肌肉。除非必要,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对不起……”
李骁岩还是不愿意看他。方言想伸手摸摸他,在半空悬了几次,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再打你,包括我妈,我会养你。”
……
屋里又是一片寂静。
“等你想看见我了,我再进来好了。”
椅子被挪开,还没等方言完全站起来,手就被人抓着了。
“我现在看见你的脸,胸口就疼的喘不上气,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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