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倪把自行车登的飞快,清晨的寒风夹杂着雪粒,不断的打在白瓷般的脸上,刺的通红。家住在很远的郊区,所以无论天气如何,每天都要奔波于学校和家之间,母亲在生自己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父亲更是充当了母亲的角色,只是,他不太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对儿子的爱,家里的条件比较拘紧,在工作之余,便会给别人织织毛衣来补贴家用,只是,这次怎么会是苏锦的,爸爸怎么会认识他?那个人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会穿这些?带着满腹疑问,恍惚的到了学校。
刺耳的铃声疯狂的叫嚣着,花嘉倪冲进车棚里,一行行样子各异的自行车码的就跟多米诺股牌似的,那叫个浩浩荡荡,花嘉倪好不容于才找到一个空隙,赶紧把车子塞进去,飞快的锁上车,大步的跑进教学楼。
花嘉倪大口的喘着气,微红的脸上映衬着粉色的薄唇,乌黑的碎发自然的垂着,上面还沾着零碎的雪,身体在宽大的棉衣里更显的单薄,鞋带由于剧烈的跑动早已松开,懒懒的托在地上,蹑手蹑脚的推开教室的门,小声喊了声报告,恭恭敬敬的把手抬到脑袋边敬了个礼,略显滑稽的动作再一次让里面上课的同学窃窃低笑,花嘉倪之前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喊报告的时候都会引人发笑,直到被同学讽笑着说是从乡下学校考上来时,才恍然发现,原来别人报告是不会敬礼的,可刚才怎么就给跑忘了呢。
花嘉倪只觉得窘迫,脸又红了一层,他不喜欢那些所谓的帝都同学嘴里,一口一个农村人长,农村人短的,眼里透着鄙夷,而且他家虽然住在陈旧的老城郊,远是远了点儿,可爸爸是厂里的工人,更不用种地,再者说,农村人怎么了,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赚钱,靠自己本事吃饭,凭什么遭遇白眼。
花嘉倪心头一阵不平,梗着脖子杵在那,也不动,讲台上的人停顿了片刻,皱着眉头,怫然不悦道:
“花嘉倪!你又迟到了”尖利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不学声乐真是可惜,要是搁在旁人用这个音调说话,保不准真会破了音。
“呃,对,对不起,我,”花嘉倪虽然心里有些小叛逆,可表面上还是乖乖的挨训,只是头更低了些,含糊不清的想辩解,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老规矩,去吧”讲台上的女老师淡淡的说着,却颇有气势,似乎是掌握了生杀大权,小小的三尺讲台瞬间成了青龙案,挥一挥手中的朱砂笔,冷谈的眸子里不带走一片尘埃。
嘉倪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转身走到黑板旁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心里寻思这回,又得被人叫成莲花小童子了,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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