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悲苦九重天的孽缘来......”
男人轻轻笑,这笑声轻极了,他在我身侧坐下了,小几上有热汤茶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原先不知道崔姑娘坚强,此刻见了,真是好生让人景仰,真是失敬、失敬。”
我挥手,“好说,好说。崔蓬蓬别的不行,唯有脸皮是一等一的厚,若是家主日后遇上甚么难事,尤其是您又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的,例如讨账要钱这一类的难事,寻崔蓬蓬帮您,决计是最好的选择。”
我说:“我也不要多,咱们到时九一分账,您九成,我一成就行,一成就行。”
他望着我笑,笑容既清澈又深邃,那眼神清澈可见底,偏偏又深邃有如谜。他低头饮茶,和着窗外的月光,摇晃的波涛,我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