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面貌生的好,桃李年华正是绽放的好时期,一颦一笑俱是风情,就如此刻眉眼间漾开的笑意甚是生动。
想到儿子那难以启齿的隐疾,顾母嘴角的笑就僵了起来,说人家继母百般不是,可她这个婆母又哪里是个好的呢本是好年华的女儿家,容貌上乘品行纯良,如若当初没嫁与他们顾家,恐怕如今也能儿女绕膝了吧到底当初是她存了私心,明知不该,可还是
“娘。”沈晚轻轻握住顾母肥厚的手掌,垂眸看着交握的两只手,放缓声音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您提,相公的事,在婚前我便已经知晓了。”
顾母倏地抬头,定定看着她。
沈晚摇头轻笑“娘您别误会,是相公不忍欺骗,于婚嫁前便告知我详情。”说到这,沈晚神色郑重,一字一句坚定道“所以,娘,嫁与相公是我心甘情愿,我万分甘之如饴。娘,也望您切莫多思多虑,你总这般我心里头也不好受。”
顿了顿,沈晚低声说道“其实,我一直将您当做亲娘的”
一句话顿时令顾母红了眼圈。
反手轻轻拍拍沈晚纤细的手背,顾母深吸口气“你既然喊我一声娘,那就断然没有白喊的道理。放心孩子,为娘定会替你谋划。”
沈晚也深为动容。
顾府里的娘俩说着贴己话,顾府外的顾父在西市一间酒肆里吆五喝六的喝的酩酊大醉。
往日里顾父断不敢这般放飞自我的喝个大醉,因为喝醉回府后的遭遇简直堪比十八层地狱般的残酷,所以素日里哪怕再馋酒,可于酒量上他也会加以斟酌控制,一般二两过后就不敢再动半盅。
可今儿个便是例外了。
一来,多日没出来撒欢的顾父自然是憋坏了,狐朋狗友一聚,堪堪二两白酒那就没甚滋味了;二来,喝了酒的人难免就回忆起往日愁苦之事,想起前些日子受自家母夜叉的那个窝囊气,难免就气苦了些;三来,他那群狐朋狗友们唯恐天下不乱,嘴里大义凛然的说教他莫要被女人家轻易拿捏,实则暗搓搓的希望他回去被他娘子暴打,也好让他们扒在门缝上看场热闹,于是几个人轮番的又是劝酒又是激将。
这连番下来,顾父的理智就焚烧个差不多了,等旁人再劝酒时,就索性将心一横,壮着狗胆再次端起了酒盅,咕隆咕隆又是几盅酒下肚。
待到顾父终于喝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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