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沈晚花了大半日功夫给虞夫人选料子,又花了大半日功夫跟她讨论这些料子做什么样式的罗裙好看,裙裾纹什么样的花纹好看
待到虞夫人心满意足的带着绸缎料子回去,她对沈晚的称呼已由顾娘子变成了晚娘。
今日,顾立轩难得没在外面应酬,反而在散值后早早地归了家。
一回来,他就急冲冲的进了内堂,环顾了一周没见着沈晚,遂疑惑的问顾母“娘,晚娘人呢”
顾母头也不抬的打着络子“晚娘今个累了,便早早的回房歇着了。对了,你没了应酬也不特意让人回来捎个话,今个我们晚膳吃得早,也没给你留饭。若饿了,自个吩咐厨房给你做些。”
顾立轩觉得脸有些僵硬。
“那她可有说今个侍郎夫人”
他话未说完,顾母就不耐的挥手打断“你这么有能耐还用巴结人家侍郎府的人吗左右你神通广大的很,以后官场上的事,你就靠自个就成了,我们妇道人家能懂什么”说完,看也不看顾立轩的脸色,将络子放进笸箩里,拍拍衣裳起身头也不回的回了房。
顾立轩脸色难看的回了卧房。
一回房便见光线昏暗的房中,床榻上已经放了帏帐,帏帐后面的人正盖了薄薄寝被侧卧着,似乎有种置气的意味拿后背冷冷对着他。
顾立轩心下顿时憋了股气,他累死累活在外拼功名拼功绩,舍了一身傲骨与那群两面三刀的小人虚与委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他一己之力养活一大家子的人,回来后一个两个却都给他脸色看,凭甚么。
摔门而出,顾立轩怒气难平的来到院子,盯着院落那株葡萄架子,此时此刻竟有种将它连根拔起的冲动。
顾父磨磨蹭蹭的过来,指指堂内,小声说道“莫要跟她们置气,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圣人都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顾立轩深口气,竟莫名觉得这话说得对。转头看了看父亲,往日里觉得他父亲不着调,他母亲打骂都是正常,可如今想来,三纲五常,夫为妻纲,夫君再怎么不成器哪里有随意打骂的道理简直乱了纲常。
说到底也是母亲做了不好的示范,这才令晚娘有样学样,愈发的乖戾起来,连对他这个相公都开始使性子使脸子。是不能再太过纵容她了。
之后一个多月,每隔日,虞夫人都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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