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友,你是个挺不错的人。喝完茶早点回去休息吧。”濮然暗暗加大了抽手的力道。
那句话带着他特有的轻柔,以前听着暖暖的,现在进了耳朵却跟硬吞了一块冰疙瘩似的。苏友怔怔的瞪着握着的手退到只剩指尖,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放开手:
“那个,我,你,我走了,太晚了,你得休息,明天见,好好休息……”
苏友僵尸似的放下没动过的醒酒茶,狼狈的夺门而出。
一路上都在狂奔,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脸上一片湿乎乎的,比发烧还烫。
自己清楚的很,那晚的事是濮老板一时气不过冲动,拿他出出气罢了。不管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被恶心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都不会因此缩短,更不可能在一起。
苏友胡乱用袖子擦着脸,为什么会二到灌点黄汤去告白?然后更可悲的是,竟然还得了张好人卡。
这拍片不象看戏的,发展到哪里都是跟着情节走的。拍戏的场次安排要受到场地人员天气好多元素的牵制,女主角一个定装要拍好几天,这其中没苏友什么事。所以虽然戏没拍完,苏友说“明天见”的确本来是可以见的,但是他们没见,因为苏友早上起来临时退缩了。
为什么会退缩?苏友说不清,他很纠结,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别扭过。脑子里思路经过一晚上的整理,变得很明确了。他跟濮然那种人不一样,他的未来应该是更健康向上前途无量的生活,而且那晚分明他占便宜比较多,濮变态没有纠缠他,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好人卡算什么,他应得的!
可他不高兴,一点不高兴,心里空空落落七上八下,不想干活不想见人,想起在动物园濮然会在他眼前逛荡来逛荡去的,还说他是好人,就又尴尬又难过。
假也没请,取了卡里不多的积蓄跑去超市,拣着最贵的啤酒拿了半打,蹲在家里猛灌,蒙头睡了一天。半夜有了精神,盯着掉皮天花板,脑袋里的弯弯儿才调适了一些。
工作上还得见面呢,总不能就这么消失了,当好朋友好哥们或者和善老板和实在员工的关系也行吧,既然忍不住要上心,那看见总比看不见强。说不定有天自己就放弃了,或者濮老板又突然看上他了呢?
于是,心情渐渐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睡了半宿,难得按照开市时间上了回工。
听说牛壮因为跟人打架斗殴进去要蹲好几个月,趴活没人难为苏友了,连往日里跟在牛壮后面作威作福的几个家伙也都没什么气焰,好像不认识苏友似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天走货特别的多,干活跟打仗差不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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