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吗?”
金海扬捏了捏拳,猛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友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解释,说濮然只是一时气话,说他们只是雇主和零工之间的关系,让金海别气了,跟濮老板道歉,也别结婚……
肩膀上突然压下重量,衣服穿的厚重,仍能感觉渐渐传过一股温热的湿意。
第一次见到男人哭,苏友无措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只一小会儿,濮然放开他,不着痕迹的抹了抹脸,进屋捞了件外套,过来拉他胳膊。
“陪我去喝酒。”
寒冷的冬日里,酒吧人不多,放着千转百回的慢节奏布鲁斯,弥漫着纸醉金迷的颓废调调。黑暗的角落有人低语,有男人和女人,有女人和女人,也有男人和男人,动作亲密,十分卖力的弹拨着对方的神经。
第一次进来酒吧这样的地方,苏友有些心虚,周遭的人打扮的闪亮,有伴的没伴的,神态个个慵懒妖娆。
濮然在吧台一角的位置坐下来,苏友跟过去。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走过来,问的直截了当:“烈的?”
濮然不置可否,调酒师在杯子里放了块冰推到他面前,然后在冰块上淋下金黄色的液体,接着又看向苏友。
前一日喝酒的后遗症还留在脑仁里突突的疼,更何况苏友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点什么,二锅头?蒙古口杯?犹豫了一会儿,调酒师很体贴,向他推荐。
“暗瞳,咖啡饮料,没有酒精,也不甜。”
苏友点点头,“好。”
濮然旁若无人的一口气喝干了,又推给调酒师,调酒师利落的又为他倒上,这样连着灌了三杯,然后掏出烟来。有好事的拿着火机凑上来,盯着他瞧的眼神一闪一闪的,不怀好意。
苏友像个护食的猎狗一样瞪着那个人,见他用咸猪手渐渐的爬上濮然的衬衣领子,也凑过去一只手搭在濮然的椅背上。那个人看了看苏友,又看了看濮然,挑衅的笑了笑。
从这种笨拙的土包子旁边抢肉吃是轻而易举的吧?
濮然半睁着眼,微微有些醉意,眼睛连着脸颊粉粉的。他很不客气的把烟凑过去点着,然后迷醉一般的吸了口烟,把酒杯伸了过去,跟他轻轻碰了碰。
那人以为得了手,放下酒杯的时候却看到他身体靠在了身后那个土包子胸膛上,尴尬的笑了笑,瞪眼苏友离开了。
濮然嘿嘿的笑,似乎很享受这种这种游戏——故意摆出颓废样招蜂引蝶,然后并不真的想跟他们怎样。
苏友在第五个人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时,扯了扯濮然的袖口,“濮老板,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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