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空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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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出了杀气，你又说这话，但我让他们动不了你──」

觕陆站的地方刚好是块水漥地结的冰，听到大哥话说到这，他一怒之下放热过多就掉水里了，往岸边抓了好几下都把冰给化了，一直g不着边上来只能在水里挣扎。所有兄弟都看着笑个不停。

「可惜陆燃阵亡没机会看见。」古恬也笑了站起身来。「欸欸你们几个别救他，让他多折腾一回儿。」

「噗是，大、哥你刚不、是说──」

「行了你呛着水省点力气爬上来吧!」

「不是大哥你刚不是说兄弟阵亡该默哀吗?」觕陆划开水面跳起身来一口气喷完嘴里的水和话，噗通一声又沉了。

古恬回到逸洋身边坐着。「兄弟Si了多了，每回说默哀，心情是真的，但态度却愈来愈不好。起初感觉责任愈来愈大，但到後来大到有点空虚。那责任，无边无际，扛我肩上那麽近距离我完全看不到底。但扛别人肩上，看他们默哀，我又看清这责任的边到底在哪了。不想他们也承受这种空虚感──我绝对不会让我兄弟把我那份也扛肩上──欸，不是让你们别帮他吗?」

古恬岔开话题，和他底下兄弟对上眼，觕陆好不容易上了岸还没站稳，他们正扶着他帮他稳住脚。

「放开他。」古恬手一挥号令一下，噗通一声。大伙又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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