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得到的消息,上至高官大臣,下至太监宫人,也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生怕惹了龙椅上的那位不悦,祸及家人。
而京城中不知不觉加强了戒备,昼警暮巡,宵禁提前了半个时辰,暮色刚至,城中的百姓就已经门窗紧闭。
一时间,风雨欲来。
但身处“暴风雨”正中央,最靠近施长渊的林泠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一切如常。
除了施长渊忙碌到已经许久没有给小菌子浇水,菌子都快干死了。
林泠掐算了一下时间,施长渊应该马上就要下朝了,他捧着花盆,决定过去守株待兔,然后叮嘱一下对方。
蘑菇是喜阴喜湿的,不浇水可不行。
林泠本以为自己慢吞吞地晃悠过去,会撞上大家下朝,但是很奇怪,通往金銮殿的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没有来往的宫人,值守的侍卫全都低垂着脑袋,寡言而消沉。
“陛下,饶命!饶命啊陛下——”
金銮殿上的惨叫在偏殿之外都能听到。
“臣知罪,臣认罚!但臣对大律、对陛下的忠心不二,绝无异心,陛下明鉴啊——”
那大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血渍侵染了金銮殿的大理石。
“饶?”
施长渊一步一步走下象征着身份的台阶,走到了金銮殿正中央,走到了那臣子的面前,语气冰冷,“贪污受贿,欺瞒不报,让反贼有机可乘。”
“如何饶你?”
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惨叫,林泠在大殿的侧门后,就算隔着好几道屏风垂帘,也看见了那扎眼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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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第2/2页)
他脚步一顿,就呆在了原地。
几个身穿战铠的禁卫军立马上前,将这意识模糊的阶下囚拖出了大殿。
斑驳的血迹伴随着早已经喊不出求饶的呜/咽呻/吟,从金銮殿上,一路被拖到了宫门口。
血迹染过大殿门槛,青阶石板,是明晃晃地警示,亦是绝对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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