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要,你又何必藏着掖着?”
宋远哲不喜看她说起程念樟时的样子。
太刺眼了。
于是他未经细想就脱口了这句打断,嗓音里满是厉色,隐约还有些他绝不愿承认的艳羡与妒忌。
“因为怀上的时点尴尬呗,一月中旬时候中的奖,所以之前才一直憋着,没和程念樟明说。现在他这个名义上的爸爸就要被你送去坐牢了,孩子到底是引产还是保胎,这个决定……远哲,你说我又该找谁去帮忙定夺呢?”
罗生生说完笑看向窗边,表情在决绝中透着一丝惨然。
她已经没有筹码可以再推了,孩子,是今晚这场赌局当中,她能祭出的最后一张底牌——
成败一举的事情,选无可选,退无可退。
宋远哲消化完话意,瞳孔无光地望了她会儿,神情有片刻讷讷,而后随一下深重的呼吸,整个人躬身前倾下去,支肘掩面,僵硬地坐着,沉吟良久。
“生生,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变得一点都不可爱。”
“我本来就不可爱,之前都是装的,装成你喜欢的模样,成天装傻充愣、虚与委蛇的,净说些不想说的话,做些不爱做的事,还要忍着肮脏来和你上床……呵,实在是有够恶心人的。”
“一边觉得恶心,一边还要留我孩子,不矛盾吗?”
男人问到句尾,语调愈走愈低,直到趋于冷冽,是他心起杀伐的写照。
只见他屈腿自榻上站起,行走间,容色沉郁地卸去袖扣,随手向墙边抛了过去。
终于靠近床尾,裤上的皮带被他利落抽解,如同执鞭向羊的少年,“啪”地一下,甩打在了罗生生手边空出的被榻床沿。
“啊!”
女孩捂耳惊叫,出于自保本能,反应过来后,她慌不择路地,立时就弹坐了起来,一心只想外逃。
然而两腿还没来得及站稳,双手便被对方给一把捉牢。
宋远哲当下抿嘴蔑视着,捏死她的腕骨,不顾手中挣扎,直将罗生生的整个上身强推后倒,待她完全陷进软床,便寻机跪压,跨腿骑坐着,将人像条死鱼般牢牢压制在自己身下。
“宋远哲!你要做什么?是要强奸我吗?”
男人提手解扣,不屑道:
“呵,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