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流血了,比周六那次还要严重一点,如果傻傻等你出来,估计我人已经没了。”
听她会有生命危险,程念樟乍然抬头,放置腿侧的左手,为克制震颤,一下攥指成拳,捏地死紧。
“什么叫……人已经没了?”
“就是字面意思。你网上没查吗?宫外孕出血很危险的。”说到这里,罗生生忽而咬住下唇,失望地偏头,忍住泪看向窗外夜雨,小声嗫嚅道:“哦,我忘了,你很忙的。”
男人的表情定格。
“你别这样。”伴随求请,程念樟躬身前倾,双肘撑在腿面,将面容埋进了自己掌心,于几下深重的呼吸过后,方才重新开口:“你应该也有听说,这两天出了些非常棘手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让我几乎没有机会喘气。关于怀孕,之前没早发觉,现在又没能顾好你的周全……肯定是我做得不对。”
自话里能辨出,他确实处在种极度的疲累当中,语气虽然刻意隐忍,也认真道了歉意,但多多少少,还是没法藏住这男人的底层语意里,对爱人不够包容体恤的埋怨。
“要是觉得窒息,你就先回吧,我现在刚做完手术,又疼又累,也没办法给你提供太多情绪价值。”
说完这句,罗生生直接转身背过了他,用行动言明了态度。
她知道这样很作、很任性,也并非完全不能谅解程念樟目前的处境。只是情感中的包容者,似乎总会更容易被忽视、被裹挟,还有被伤害。
即使撇开有关宋远哲和张晚迪的那些晦涩不讲,光就身体来说,她也应是两人间更处难捱的那个才对,命都差点没了,哪还有回头再去安抚程念樟的道理?
百事哀里,要是谁都像他们,觉得自己是最哀的那个,那感情难免就会落进死局。
果不其然,室内由此,陷入了一派两相沉默的静谧。
窗外偶尔爆闪,紧接几秒,“轰隆隆”的春雷跟着炸响,让气氛增添出了不少环境带来的压抑。
也不知过去多久,床边有了两下凳脚起落的动静,随之是男人穿衣时布料的摩挲,和几下不明原因的叹息。
门扇在他步履暂停后被按下把手打开,“吱呀”一声,很快又重新落锁。
房外与刚才相比,“嗡嗡嗡”地,多起了不少人言的细碎,大家声量都很轻微,教人辨识不清,他们具体都在说些什么。大概这样交谈了几句过后,就是男人鞋跟触地,脚步渐行渐远的踢踏……
哦,程念樟走了。
罗生生静听着一切,默默拉高被单,将布料的边缘压在眼下,吸干湿泪。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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