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挑在当下这个时机朝她质问。
“先许愿吧,这蜡烛不经烧。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那日后我们再找机会摊开,其实也不迟——”
“呼……”
未等他把话说完,罗生生既不闭眼,也没许愿,直接敷衍地吹熄掉烛火,脸上根本找不到半点寿星合该展露的高兴。
“这样可以了吧?”烟缕四散升腾,形态飘零,罗生生瞳孔跟着失焦,再慢慢找回锚点:“你还记不记得钱大哥出事前,我们吵了一架?”
“记得。”
程念樟放下蛋糕,重新坐回椅凳。
病房虽然是恒温的设计,但叁月北方的天气,夜深还是挡不住会有凉意。
罗生生曲腿垫高被褥,把床尾的盖毯拱近手边,捞起递给了他:
“先披上这个吧,别每次瞅我不开心就用脱衣服这招,搞得我像个色令智昏的浪女一样,你不觉得幼稚,我还嫌你瞧不起人呢。”
“哼。”男人没想她会突然拐弯儿自嘲,闻说后,不禁抬手掩鼻,侧头就是一笑:“不然你想我怎么服软?跪下吗?”
“也不是不可以。”罗生生将嘴角勾起,勉强算是回敬给了他一点笑意:“诶,程念樟,我和你说件事,你别不高兴。”
“什么事?”
“张晚迪早上来看过我,送了条绿色的裙子,刚才没找见,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床边正在裹毯的男人,听到“张晚迪”叁字,双手将将披挂一半,面容便登时僵住。
“她来找你做什么?”
语气戒备。
“来嘲笑我蠢吧……讲了些有的没的,很膈应人,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她嘴里说的……却也不全是些毫无道理的东西。”
这句话既没有前因,亦未接后果。
对此刻思绪混乱的程念樟而言,只觉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根本无法厘清其中脉络。
“生生,不要打哑谜,到底出什么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实际事儿挺简单的,昨天我会去找宋远哲,就是她出的主意。她说钱韦成的车祸是宋家的手笔,还讲了你被纪委调查,后面可能会要坐牢之类的事情,总之就拿些我认知以外的东西来吓唬人,拐骗我去哄宋远哲开心,好把你救出来……”
“你信了?”
“嗯,信了。不过我今早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女孩撅嘴,面露懊恼:“蠢死了。”
待她话音落下,程念樟凝住面色,陷入沉默。
被隔绝夜雨后的病房,自此沦为静室,让男人粗重的呼吸,再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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