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厌倦。
但其实罗生生也不想叨扰他们,尤其像今天这种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还硬要让人出工,她本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卞师傅,送我到这儿就行了,大过年的,你也早点下班,别太辛苦。”
“等念樟回来我再交班。”
罗生生讶异。
“那不得待整晚?”
“嗯。”
“咱俩孤男寡女的,万一生出误会,你不怕讲不清楚吗?”
这姑娘说时,特意把开衫裹地死紧,一副怕他猥亵的战栗腔调,偏偏表情却很自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做戏开他玩笑罢了。
卞志恒闻言挑了下左眼眉弓,回头扫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出自本能的嫌弃。
“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干巴菜,没什么兴趣。”
“你嘴里当然这么说。”话到一半,罗生生刻意甩头,故作风情地撩了撩头发,丝毫没把“干巴菜”的折辱放在心上,反而得寸进尺道:“但你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神经病吧你!”
“我就劝你避个嫌,没必要那么刻板地照着程念樟的吩咐做事,我俩这么不对付的性格,要是单独待上整晚,你自己想想能痛快吗?”
话毕,她等了会儿,见卞志恒没反应,又继续补道:
“我总要上厕所、洗澡的,你不见得连这些也盯着吧?他叫你看管我这事儿本来就不现实,所以你也别太执着了,北京这地儿,我人生地不熟,能跑去哪里?他患得患失发毛病,你脑子清醒,难道也跟着一起发癫吗?”
原来她也晓得程念樟在患得患失。
“既然知道症结,就少作一点,他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本性不似你这样,整天就会颠来倒去地折腾个不停。”
“嚯,你们男人倒是挺会相互体谅的嘛。他不好的地方,怎么就从来也没听你提起过?张口闭口只会让我三从四德,他出去找女人就一个个全当睁眼瞎。咋的?是当年剪辫子没剪到你祖宗头上,还是拆裹脚布的时候漏了你家小脚,不会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在迷恋着旧社会的男权味道吧?”
“呃……”
被她突然上价值地这么一说,卞志恒不竟陷入哑然。
他没读过多少书,光是消化罗生生话里的逻辑就要花费好一阵脑力,更别提出言反驳。
“好了,卞师傅,大过年的咱也别吵吵嚷嚷,反正你房间就开在隔壁,我们各管各不也挺好,何必非要面对面给对方心里添堵对吧?犯不着的。”
罗生生说这话时,趁对方木讷,干脆直接上手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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