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生愕然。
就在她不知该接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车辆停稳的声音,透过客厅的前窗,从车头判断,能看清是辆的士,停在她家门口,但视角的缘故,后座被墙面挡住,无从分辨载落的到底是谁。
随车开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逐渐变大,直至停于门前,被几下“咚咚”的敲打替代。
室内两人同时有些惊吓,彼此默契地交换过神色,罗生生妥协,背手藏起枪,亦步亦趋地走向玄关。
猫眼里,室外那个男人侧身站立,低头抬脚,蹭了蹭鞋底步走时沾上的泥泞。
他没带什么大件的行李,只在手上提着个老旧的keepall,不耐地看过眼腕表,随即甩手,准备再次叩门。
“啪嗒。”
阴云因风起而吹散,晴朗透过开启的门隙,愈渐铺陈着照进。
“抱歉,我来晚了。”
是程念樟的嗓音。
低沉、疲惫。
此刻他就站在光里,单薄的衣衫随风鼓动,翩然地出现,如同一个盖世英雄般,从天降临。
所有压抑的委屈,在见到他的瞬间,终于再难忍耐。
罗生生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拿着枪械,直接张开双臂,就将他环紧,把头埋进男人胸口,开始肆无忌惮地放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