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安海人寿的一把手沉林溪,有个小女儿,目前在北京读书,学的是法语,你伤好以后可以试着去接触一下。人比那个……哦,忘了,说好不提她的……总之人很单纯,而且是梅涛的外孙,算军政世家出来的孩子,底蕴也是不会差的。”
沉林溪的女儿?
听言,男人不禁愣神,片刻过后,他又忽而耸肩,低头止不住发笑。
“你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远哲,做人要现实点,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想办法换一条路走,才是正道。没必要认那死理,非朝着座姓罗的南墙,磕到头破血流,才算甘心。”
“说得好像你没撞过一样,你说罗生生是我南墙,我爸又何尝不是你的南墙,你和他纠缠了半辈子,轮我头上,又为什么不行?”
因提及与宋海峰的往事,傅云眉头,于几不可察间,急蹙了一下。
“我就是吃过苦,所以才不想你也去尝这种苦头。妈妈也不是逼你,非要和沉家有什么结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外头好女孩很多,合适你的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你去正经谈过几个就能知道,那些天花乱坠的所谓喜欢、所谓爱情,大多只是出于对某种品类的偏好,而非针对个体。你要相信妈妈,这世上除了血缘,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可替代,也没有任何人是不能剔除的——”
越到末尾,女人的语调便越冷。
当“剔除”两字出来时,宋远哲明显能感知到其中藏有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你不用说了,回国以后我会做好安排。”
“呵”傅云展笑,面上露出了难得的嘉赏:“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