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乐意听。”
“我哪有……”
这姑娘听他指责,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还没来得及爆出辩解,记忆就闪回到年会那晚,两人吵架时的情形:
“呃……当时气头上嘛!不乐意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想讲,现在讲也不迟啊?”
“呵。”男人无谓淡笑:“回去再说吧……”
此时恰逢礼堂渐近,程念樟抬手看表,假意对眼时间,语气中透露了稍许回避;因怕身侧察觉到异样,他又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人收紧着靠向自己,附耳提醒道:
“天色不早了,你妈她们应该收罗地差不多。我去开车过来,大家趁早启程,别耽误太久。毕竟入夜后弥留墓地,终归还是有点晦气。”
傍晚绯色浓厚,罗生生原本没太有意识,随他指点,往里窥探了眼,待看清内里稀稀落落的情状,才回归现实,缓过神来,发觉时候确已不早。
白棚内,当下正在清空着桌椅,除了罗晴和蔺安娴,也就剩些墓地的工作人员,未见刘安远与王栩。
“对了。”罗生生扯住程念樟袖口,示意他先别走:“刚安远哥回来时,还说有人电话找你,是小谢吗?还是别的谁?接完怎地那么苦相,尽说些不似你会出口的丧气话?”
丧气吗?
男人揉捏眉角,舒缓些神经里的跳痛,经她提醒,方才开始留意着,收敛起自己外露的疲态。
其实以前也常会有心累,要说应对,程念樟的方法基本都是先做吞咽,自个儿慢慢消解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地生抗过去。
但最近不知怎地,他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娇气,只要感知她在,就会缺乏耐力,潜意识里总想要人呵哄……跟孩子要糖似的。
真是越活越回去。
程念樟腹诽自己。
“别担心,不是大事。”他试图调整心态,将眉目舒展,强行掩藏起负面情绪:“电话是魏寅打来的,说浩然在印度,身体出了点状况。前两天怕被拍到,会挑起舆论上的不利,剧组就没敢送医。刚才那头联系我,表示今早浩然的病情突然转重,脱水连带上脱相,治疗和恢复,少说也要个几天,预计进度大概率又会因此延宕。”
“啊?你怎么光想进度?”
人都脱水了,也不见他关心季浩然的病情。
有点冷血……
“拍摄条件跟不上,演职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属很正常的状况,见多不怪。季浩然是主演,有人照料,吃住也绝不算对他亏待。实际放眼剧组,其他基层,哪个工种不比他更受煎熬?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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