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这么想,事情倒也简单。”
言罢,两人忽而各怀心事地低头,于沉默间,又再渡了口烟。
刚才跟着程念樟的两个印度小孩,现时仍在不远不近处待着。他们一面观察,一面学男人抽烟的样态,夹着手指,点唇而又放开。
中途大概是觉到了滑稽,他俩一起“咯咯咯”地捂嘴偷笑起来,情状颇有童趣。
程念樟被声音吸引,无意扫了那对孩子一眼,而后复又低回,看向了地面。
“老魏你先专心拍戏,不用担心这些。明天我会抽空去找钱韦成聊聊,顺道给他做些敲打。这边条件太差,进度如果拉得过长,实在是有些耗人。无论他钱韦成立场怎样,在这种情况下耍心机,于公于私,都是说不过去的。”
“哎……也只能这样了。你到时温和一点,别激化矛盾。”
“我心里有数。”
说到这里,话题暂告段落,一根烟也正好燃尽。
程念樟扔掉尾蒂,抬脚将其踩碎。
“这东西焦油太多,味太冲,我劝你还是少抽点好。”
他讲完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偏头上下嗅了嗅自己衬衣上的弥味。
因一股挡不住的熏酸钻入鼻腔,让他不禁紧皱起了眉眼。
“怎么了?是等会儿还要见客吗?”
“没什么客,就是回去以后怕被人嫌。”
“哦?谁敢嫌你?”
魏寅笑问。
问完恍悟过来,他表情又立马顿住,随即也学程念樟,把残烟甩落,用鞋底研磨成齑粉,再淡淡开口:
“哦,我差点忘记,生生也随你来了印度。她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说不上好坏,精神不差就是了。出门前还有劲头和我吵架,想她这辈子萎顿,估计是不太容易的。”
这话粗看像句抱怨,但程念樟是笑着出口的,细辨起来,多少还有点骄傲藏在里头。
怪嘚瑟的。
魏寅听他讲得轻松,便也下意识地跟着微笑了起来。
“毕竟至亲刚走,这种时候你应当多让着她点,没必要针锋相对的,小心把人气跑,后悔都来不及。”
“呵,你想错了,这次气跑的是我。”
“哦?”魏寅神色莫名地瞥了他一眼:“你气在哪儿?”
程念樟没答。
他出来溜达了一圈,其实刚才走到半路,他就已经开始生出了后悔,想要打道回府,厚着脸皮权当无事发生。
只是自尊心摆在那儿,罗生生要是不给台阶,想让这死男人低头服软,多少是有点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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