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猛然激出一股怒意,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地也很厉害。
然而尽管气急攻心,她仍不懈压制着冲动,没让自己丧失掉基本的清醒,更不至于被他这种同归于尽似的臆断,给带偏着,拐进互揭伤疤的臭水沟里。
“我没和他私会,你不要以己度人,自己心眼脏,就看什么都脏。”
她又说他脏……
这个“脏”字,就算不是上回争吵时所指的那层含义,听来也相当刺耳。
被她掌掴后,程念樟便一直维持着偏头的姿势,没再回首,也没给任何言语上的反馈。
他指间夹的烟,袅袅升腾,曲折向上后,逐渐化成一缕孱弱的细线,就像他们当下浸泡在沉默里的氛围一样——
孤直、易碎……
憋屈且难捱。
“你说句话。”
罗生生受不了这种软性的折磨,于是抬手点了下他腕骨,想要程念樟开口。
对方被碰后,只触电般地缩了缩手,并没有遂了她的吩咐。两人就这样,又各自沉静了几秒,最后还是罗生生先他服软,退一步道:
“如果有误会,就解释误会,没必要为了赌气,说些有的没的,故意把矛盾激化。实际上,我没有不信你,也没有和宋远哲捣浆糊,会憋到现在,只是想当面听你说清楚而已,不是为了打压,更不是为了遮掩什么,明白了吗?”
“生生,我真的很累,你放我再安静一会儿,可以吗?”
他说累时,声音是真的疲惫,不像是句同她逃避的借口。
“你到底怎么了?”
“钱韦成出事了。”提起这个名字,触及到痛处,程念樟嗓音里不禁生出了几许颤动,似有些哽咽的势头,但哭意还没蔓延,就很快被他给吞回了肚里:
“刚得到消息,车祸造成的重伤,他目前正躺在icu里,生死未卜,情况很不好。”
“啊?”罗生生惊讶,木讷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说的内容给咀嚼消化:“钱师傅……怎么会?前几天还碰见他呢,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说话颠来倒去,透露的,全是愕然。
男人揉捏眉骨,只为平息额角被她这段聒噪给骤然引出的剧痛。
“事发凑巧,这场车祸大概率不是场意外,究其根源,我猜和宋家两兄弟绝对摆脱不了关联。我现在要去趟医院,韦成身边目前只有宋毅的手下在看护。如果就这么放一群歹人在他左右,我实在没有办法安心。”
“那你快去,我俩这点拉扯,说白了都是小事,后头再聊也行,当下还是人命更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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