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烟的。”
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况且还在公共场域,照理以程念樟的机警,是不该当众如此失礼的。
男人听后,明显也很愣怔,神色顿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摘下嘴里长烟,轻声向对方答复了一句致歉。
而后也不知触及了什么,拿下烟的程念樟,就像只被拔去阀塞的皮球,骤然泄气般,将他向来挺直的背脊给散劲松懈,垂下头颅,不再费力遮掩颓丧。
“evan?”
小谢察觉不对,赶紧走前拍了拍他肩膀。
消沉几秒过后,程念樟闭眼调节完呼吸,姿态很快又恢复到了如常的状态。
“里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指向不远处团簇的人群,沉声问道。
“韦成哥父母来了,宋氏高层也在,似乎谈了点手术和抚恤金的事情,我走不近,所以也不太清楚具体内容。”
“韦成呢?他……还好吗?”
“听护士说,暂时是把命保了下来,但左肺叶被穿透,左臂截肢,脑部也有致命伤,目前院方在和家属协调是否开颅,不开直接等死,开了……也至多半死不活罢了。”
说到话尾,论及生死,小谢明显气弱了下去。
钱韦成是他入职宋氏起就一直跟学的师父,尽管在职场上,他们曾有过些对竞的龃龉,但人情冷暖,就像钱韦成说的那样,又岂是单靠利益,就能轻易左右的?
“你也别太沮丧,等下近前,让韦成爸妈看见,对老人家不好。”
“嗯,知道的。”
本质上,比起痛感的深浅,程念樟与钱韦成交情最为笃厚,应当更感怆然。他却仍旧强打精神,搭肩小谢,给予了他几丝释怀和劝慰。
邱冠华近几日作为文化界代表,正在北京出席两会,无暇抽身。目前宋氏在安城,宋毅独大,病房内外几乎找不见几多星辰麾下的人影。
程念樟走近后,宋氏的几位高层面面相觑,既没谁敢去阻拦,也没人有胆相让,于是大家便纷纷淤堵在狭隘的走道,寡众对峙着,教气氛落入僵持。
“钱叔叔,我是念樟。”
程念樟没理旁人,他将视线穿过人隙,看向钱韦成的爸爸,朝他恭敬地问了声好。
对方听闻后,情态与应付他人时的无动于衷截然不同——
老人刚才一直阖闭的眼睑,开始颤抖着向上掀抬,待缓慢转头寻到音主,便朝他回赠了个哀婉又怨恨的目光;随后双唇上下翕动,像是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因喉头干哑,愣是发不清半声连贯的词句。
宋毅听闻动静,身后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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