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信,内容简单,只有“布置好了”四字,没头没尾,亦未言明具体布置了些什么。
“知道了,你回去吧。”
不过宋远哲也并非酷爱细问的个性,潦草回复掉句语音,就算放了对过休息,没再过多盘剥林瑜的精力。
罗生生中途也穿插着,打来过几通电话,他照旧全数没接。
“?”
最后对面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又身处怎样的境地,单单发来一个问号,连字也懒得打,可说是相当无语。
又个红灯将车迫停,秒数奇长。
宋远哲再度拿起手机,见信不禁嗤笑了声,却没选择不理,而是姿态悠哉地后靠向椅背,闲闲打下一句:
“在开车,见面聊。”
“??”
因为只打符号,罗生生回得极快,意思大概是对他开车这事,双倍的不解和无语。
以前两人吵架,这女人千奇百怪的招式,宋远哲没少领教过,所以尽管语焉不详,只字不提,他也能瞬间将她暗藏的表意看懂。
如果说……把罗生生当成是门学问,宋远哲自觉在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能比他的答分更高。
联想到这层,这男人嘴角莫名勾起,竟自我攻略出了几分开心。
他捧住手机斟酌了会儿字句,余光扫过车前,见红色的读秒还长,便又随手打下一句:
“饿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
“想吃什么都行。”
“不想。到底几点?哪里见面?你说清楚。”
此时红灯转绿,宋远哲浅笑着收回手机,熄灭屏幕,没答她的这些疑问。
这辆莲花是部敞篷的小跑,设计老派,顶篷一旦靠手工卷开,就很难再铺回盖没。
男人踩下油门前,抬首望了眼天。
车外,是北方春晴的夜空,一派澄明。
按农历算,今日应为正月的廿五,悬天残月形似把弯勾,和八年前在澳洲看见的,好像也并无多少差别。
宋远哲记忆里,那晚也是个农历的月尾,弦月和晚星从南岸跟随到北岸,罗生生就坐在副驾,像只没见过世面的呆鹅,聒噪了他一路。
往事浮现,他蓦然转头,望向了身侧的空位。
心想——
当时让人腻烦的事情,不料如今却变成了怀念。
这人呐……
果然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