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每月一斤精细大米,大人每月五斤,其他都是糙米粗面,吃起来多多少少割拉嗓子,然后就是红薯、土豆、萝卜、南瓜等等粗粮瓜菜代替粮食填饱肚子。
陈胜青身在部队,部队里的伙食待遇自然要比乡下好,他都多少年没吃过割拉嗓子的粗粮了,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你这孩子,抢妈的饭干啥。”李秀娥想把自己的那碗饭换回来。
“妈,一碗饭而已,他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杨秋瑾老神在在说:“没必要推来推去的,让外人看见了,还当我虐待你,我当媳妇儿的吃好米,你当婆婆的就吃糙米。”
大队有不少人家就是这样,婆婆当着儿子一套,背着儿子又是一套。
比如富贵家的婆婆,当着儿子的面说啥她吃点苦没啥,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得好就成,当着她儿子的面,吃着难以吞咽的黑面馍馍之类的食物,让他儿子心生愧疚,啥好东西都紧着她先吃,她还演着戏,说是为了儿子儿媳妇好,一口好的都不愿意吃,结果背着儿子儿媳啥好东西都煮来吃了,儿媳平白担上刻薄婆婆的骂名。
李秀娥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不敢再说换饭的事儿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往陈胜青和杨秋瑾碗里夹肉菜,“你们多吃点。”
这种让孩子吃好喝好的,自己吃残羹剩饭,边边角角的父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的做法,是这个年代大部分母亲都有的毛病,杨秋瑾已经习惯了,因为她娘家妈也是这样。
杨秋瑾不会理所应当的接受这种做法,她把碗里的菜都夹回到李秀娥碗里:“妈,我们有手有脚,会自己夹菜,您吃您的就成,不用管我们。”
陈胜青也把菜夹回到李秀娥碗里,“妈,您顾着自己就行了,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李秀娥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肉菜,心里有些失落,心里感叹儿子果真是长大了,都不肯吃她夹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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