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我啊!”
我进退不是,站在原地十分尴尬,他趴在我脚下,却费劲地高昂着头。一个戴眼镜的保安飞起一脚直踹他腰背,嘴里面还骂骂咧咧:“妈的,叫你不要进来!你听不懂啊?有冤上法院门口闹去,跑学校来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就你那事让包青天来判都没有结果!下次再让我逮到,直接打断一条腿!”
我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想你他妈算个鸟,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沉声一喝:“你想干什么?还不把人放了!”这时,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议论声也不绝于耳。
我常来N大做演讲,加上最近张罗着要出书又提前打了不少广告,校园里基本上混了个脸熟,围观的学生里有不少认出我来的,纷纷凑上来想弄清原委。
我那本书名字起得极骚,叫《律师——在共和国的旗帜下舞蹈》,这名字是袁城替我想的,历时两年完稿,极尽道貌岸然之能事,为司法界唱出一曲忠诚的赞歌,向后辈们描绘出一幅壮美的前景图——我们的人生已经如此苦难,何必再去写社会多黑暗?就应该谈谈情种种田修修真花打打怪兽,挂着五条杠,系紧红领巾,争先恐后地吊死在和谐稳定的大树上,才对得起我们娇小而柔弱的心灵和那应当被培养在无菌室里的理想主义情怀。
而与我这本书交相辉映的是另一本同题材小说,卖得极好,听说争议也很大,那书名字非常娘娘腔,乍一听像是本言情小说,而作者的名字比书名更骚,看前两个字你以为他是台湾人,看后两个字以为他是东北人,四个字连起来一读,估计是个日本人。书我翻了翻,初步判断是本畅销小黄书。
眼镜被我厉喝一声收敛了不少,又见四周学生多有喊我贾老师的,一时也不敢造次,但又不愿意就这么把人放了,脸上表情僵硬又生动,宛如一只经历了千年风霜被封在松脂里的臭虫。
“怎么回事?”我又厉声道,“不放?把你们领导叫来!”这招果然奏效,眼镜这才把人放开,恶狠狠地朝刚子:“赶紧滚!学校也是讲规矩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幽幽地反问:“这么说,我也是闲杂人等了?是不是也得滚啊?”他无话可说,僵了片刻气呼呼地走了,四周学生一个劲的鼓掌,我心里发笑,状况都没搞清,就开始叫好,这要再添油加醋一把,图文并茂地传到网上,岂不是又成就条不错的谣言嗷嗷待转?
我解释了几句,领着刚子出了学校,几个学生跟在我后面想找我分析法条,都被我打发了,还有个学生干部模样的找我商量:“系里搞短期课题项目,您有没有兴趣赏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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