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年开始同学,两千年开始同事,希望你看在这十几年交道的份上,给我个台阶下,别让我日子难过。”
我气得不行,他说这话比扇我一耳光还来的难堪,但又无可辩驳,推了他一把,走了。
回到办公室倒了杯茶,又把今天的报纸拿起来翻了翻,大致扫了一眼各版的标题。
——加最高法院拒绝受理赖昌星及其家人所谓“难民资格”的上诉;父子联手制造多起拐卖儿童案;雪域高原树起壮丽丰碑——庆祝自治区成立四十周年,推进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中国南车青岛四方、中国北车长客股份和唐车公司先后从加拿大庞巴迪、日本川崎重工、法国阿尔斯通和德国西门子引进技术,联合设计生产高速动车组;政协考察《红十字会法》实施情况,称赞各级红十字会依法履行职责,取得了显著成绩……
2005年,这是我们的年代,这也是我们的时代,不知多年后会发生些什么,我们的时代又将去向哪里。
看看墙上的挂钟,正指向9点,我给顾升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得知老顾已经醒了,赶紧起身下楼,取了钥匙准备开车。
老顾是突发性脑梗,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专家三天两头会诊,拿不定方案,保守治疗吧,可能会后遗症,瘫痪之类的,开颅搭桥吧容易有并发症。
我先开回家了一趟,叫左宁起床,顺便把昨晚炖的鸡汤拿保温瓶灌好,然后才去医院,到的时候老顾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一面吃力地把自己的腿搬起来,然而发现没什么知觉,懊恼地甩了手,嘴里骂骂咧咧。
他老婆站在边上抱怨:“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为什么说话你从来都不信?”
老顾:“你少吓唬我!”
他老婆气得要出门:“我的话你不信,那我去喊医生!”
老顾大吼:“你干嘛这是?你就是成心想我赶紧死!”
他老婆:“我干吗?我干吗?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人看过没有?我干吗?”
我赶紧把他老婆劝出去,又安慰他说:“老顾啊,养病需要心静,你这么急躁肯定不利于恢复。”
老顾敌友不分,也朝我吼:“你出去!”
我只好上前把鸡汤放在他床头,默默地退了出去。找他老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老顾一直都不肯相信自己是脑梗,总觉得没那么严重,挂两瓶水吃两片药就能回家了,两人没少为这事吵。一般这种情况下医生是不会来主动给病人解释病情的,因此老顾就一直不相信,觉得他老婆是故意编出来吓他,想他早死分他遗产。
清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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