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动声色,应该是默许了,便请他多关照一下,给换个仓。他连忙跟我解释,说下面的管教人员有时候会胡来,看不顺眼的或者家属做通关系的可能手脚重一点,这事他实在不清楚,回头就去换个仓。
我陪在边上说顺风话:“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小伙子年纪也不大,让他走得舒服点。”制服连连称是,抽完烟,我就准备回去,刚摸去停车场,正好遇见王二开会回来,冲我打招呼:“走啦?”
我又上去说了翻客气话,他拍我一掌:“我还以为你小子赚什么黑心钱呢,原来是赚的死人钱!”
我被他这话说的膈应,又不能反驳,只好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开车走人了。
睡了一觉起来,看见新招的那个助理钱晓峰正等在办公室外面,我招呼他两句正刷卡进门,张爱民探头出来:“老贾,不是不接案子了吗?”我一听就知道是姓钱的小子嘴风不严,忍不住蹬了他一眼,这小子知道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说老板我错了。
我胡乱答了几句,就撇开张爱民回屋,警告了钱晓峰两句,我说你这嘴不管管好,干不了这行啊,他连连答应,说大意了大意了,下回一定往嘴上装拉链。我把案情大致跟他说了一下,接着问他肯不肯干,这个案子吃力不讨好,积累不了什么有用的经验,也就是理理条文,抠抠司法解释,走走法官,争取个死缓。
我对争取死缓其实还是有信心的,城管现在是人人喊打的逆天存在,舆论上对我们有利,关键是佟帅杀人的时候是在他们办公室里,录像调不出,即使有证人也不会作出有利的证明,验伤是个关键,只要验伤结果能对他有利,证明他在最后的时刻受到过人身攻击,就能按防卫过当辩护,真能那样的话,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钱晓峰头点如捣蒜,根本不管我在说什么就只顾说好,我心想这人不是二愣子吗,正有点后悔把他给招了,转念又想,这样的也好,不会给我惹事,反正我就是找个跑腿的,又不是找跑堂的,机灵没用处。
下午把签好的授权委托书、委托协议以及律所函交到法院,正式启动了辩护手续,又去了趟公安局,把案件材料复印一下拿回所里研究,突然林寒川打来电话,说顾升的手术做完了,还挺成功的。
我拍着脑袋说忙晕了,把这茬都给忘了。
他诡异地笑笑,说你忙什么呢?吃饭了没,晚上一块吃饭吧?
昨天一夜未归,左宁打了不少电话来我都没接,想想他也挺不容易的,小孩一个,跟着我担惊受怕还独守空房,今晚无论如何也得陪陪他了,于是婉拒了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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