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月光凛冽,照着群山遮幕,照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哀愁。逃脱的冲动和放弃的念头互相拉扯,我想我并非不渴望自由,只是对自由又有了新的感触:逃离这里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吗?而究竟什么又是自由?
距离二日的期限又过去了三天,我脑子不清醒时会加入教授的科研小组,不急不缓好像天塌下来与我无关;清醒时会感到急躁,拼命想逃却无路可逃,急躁中便又不清醒起来。
因为刚子的逃脱,我们的放风被取消了,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养青苔,或者组成十人小组互相扇耳光,谁声音大谁就能赶英超美提前实现共产主义。不过这活动我只有见习的份,还不够参与的格,护士们对我算是照顾,大概也怕我有朝一日还能出去。谁没事愿意招惹律师呢?
到了第六天,我按照平常的日程表安排着自己的生活,刚参观完一场自我批评与互相批评的活动,紧接着无处可去,便百无聊赖地站在走廊边发呆,突然感觉天边有异象,不知名的外因挑逗着内在骚动起伏,隐隐有什么即将发生。我好事之心顿起,追着人潮的尾巴摸了过去。
到了一楼大厅,场面已经有些失控,维持秩序的医护人员也不见了踪影,大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我费力地在夹缝里求生存,随时寻找机会前进,摸索了一阵渐渐找着些技巧,略加实践便灵巧如穿山甲,尖锐又似把钻头。但这一技之长还未得到最得意的展示,刹那间人浪竟在我面前被劈开,一个愤怒而危险的身影便突兀地跳进了视野里:危险如野兽般的男人,杀红了的双眼昭示着已经丧失理智的疯狂——他手中的尖刀正熠熠发亮。只不到三秒中的时间,便又一个护士躺倒在他脚下,涌出的鲜血渐渐积成水塘,他像发了狂一样,刀刃在身下一具躯体中来回□,鲜红的液体表面倒映出他同样鲜红的瞳孔。
这样半死不活的尸体已有五具,呈一字型从门口排过来。四下里安静而肃杀,人们甚至来不及喊叫。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旁已经空无一人。精神病也不傻,不会往刀口上撞,更何况他们其中很多都不是。我便眼睁睁地看着那那人转过身来,像审判日降临一般。死亡,生命,这两个命题在我脑内自主繁衍扩散,完全不受思维控制,而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连逃都忘了。
终于,男人的面孔渐渐清晰起来,每根毛发,每个毛孔,都清晰得有如无限放大,于是有那么一秒钟,我心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下了,因为我意识到,这人是刚子。
刚子也认出了我的脸,他本已向我扑来,却在最后关头扭转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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