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喜悦,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的名字,直到贾君把钥匙交到我手里,这白日发梦才终于被叫了停。我突然觉得,人最可悲的就是抱有希望,倘若没有,那就无所谓得失,因此也突然有些理解了老毕,心想要不干脆拜他门下,吃吃斋,念念经,如此无欲无求、安度半生,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贾君见我发愣,便拍了拍我,说:“哥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我方才回过神来,说行啊,但你得买单。
贾君笑地很轻松,说没问题,从今天起,就让你哥来替你买单吧,什么都别担心。
我心里一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这种感觉太遥远太陌生,温暖却怪异。
那天我大醉了一场,醒来后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什么都不再记得。
后来我住回了自己家,发现一切都被收拾整理过,东西摆放都有条有理,一看便出自左宁之手。
再摸摸家具,发现并未落灰,我便知道他并未真正离开过。
虽重获自由,然这自由却是有限的,房前房后四个摄像头赋予了这样的生活一个特有名词:监视居住。我时常看见有形迹可疑的人在楼下打转,他们眼中毫无光彩,只有平庸与不耐。
之后我去了趟书店,搬回好几箱书,打算借由这个契机把思绪理理清。这事说来有趣,以前读书多为功利心,而今读书却只为平常心。
这期间我妈来看过我一回,我爸却始终避而不见。贾君倒是常常晚上出现,拎两瓶酒几个菜,一喝就是一夜。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先他醉过去,只一回我吐过后稍事清醒,见他倚着墙角抽噎,鬓角也窜出根把银丝来。三十几年来,我们兄弟二人从未交心,争强好胜中彼此怨恨不待,及至半辈子过去了,才顿觉过往迷糊,抱在一起哭得有如三岁孩童。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认罪书被发在了网上,始作俑者本想再做文章,谁料想我对自尊最后那点的维护被人识破,声援者呼声日益高涨,彻底激怒了大幕背后的人,于是安稳日子过了还不足两个月,警车再次光顾小区,借以“漏罪”之名,我再次锒铛入狱。
58、下面,我该做些什么
我这半辈子不长,新年的钟声一响,三十五岁的到来就被宣告于天下。这三十五年来,我寸步未曾离开过石城。将根深扎在这里,几乎看遍了这座城市每一道罅隙。 城市早已不是数十年前的样子。 这座古城见证过无数历史事件的终始,也经历过残忍无情的道义侵犯,目睹了一个政权的辉煌与没落,思想的碰撞与糅合,最后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她也顺势脱下了历史的外衣,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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