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冲击力太大,他知道自己握不住盾牌,于是顺势松了手,俯身挺刀,刺向战马。
这个动作非常冒险。如果蒙古人视线不被盾牌遮挡,只消顺势一个下劈,便能将牌子头斫为两段。
但要命的下劈并未发生。当牌子头满身满脸浇了马血,略往后退避的瞬间,那蒙古人的胸口已然被扎了硕大的血洞,肚腹和大腿也中了好几下狠的。这些伤势立即夺去了他的行动能力,使他惨叫着落马。
牌子头跃了过去,压住那蒙古人的胸口,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确信这敌人死透了,他才抬头四望。视线所及,方才扑上前的几个士卒人人面带余悸,却一个都没死。
再定神看,数人身上衣袍碎裂,明明都中了刀,怎么还能活蹦乱跳?
方铁匠见他目光狐疑,咧着嘴敲了敲自家胸口。拳头落处,铛铛作响,像是敲打在极厚的整块铁板上。
「我们做铁匠的上阵,哪有不给自家准备点好东西的道理?不止我们,这一批填充到军队里的汉子,人人都有铁甲。六百多套!样子虽难看些,都用了足斤足两的精铁,寻常刀剑难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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