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予早就从头到脚红了个透,尤其是眼睛,红到像要渗血的程度。
被小瑾这么一拦,他便也就不再去夺酒瓶,靠坐在沙发上发愣。
“温度越来越低了,还是回卧室去睡会儿吧?”小瑾问。
季昕予只觉着脑袋、眼球、耳膜、四肢,自己身上所有部位都在燥热中无限膨胀,小瑾的话落在耳膜上变成了难以理解的怪声,根本听不懂。
小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推半抗地把季昕予架了起来,往楼下卧室里送。
好在季昕予只是反应迟钝,酒品还算不赖,乖乖被小瑾扶了回去。
他呆愣愣地盯着屋顶中央那盏浮夸的金丝水晶灯,直到窗帘缝隙开始泛白了,才在持续不断地晕眩中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季昕予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昏暗环境中的那盏灯,朦朦胧胧间折射点橘红色光晕。
天还没亮?
他拍了拍钝痛的脑瓜,足足懵了有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是厚重的窗帘把亮光挡在外面了。
又瞪着头顶浅金色的玻璃彩绘看了许久,他脑袋里的一些画面才终于与眼前的场景关联上。
他猜测自己应该是昨天醉酒之后,被小瑾扶到这间与陆家格格不入的客卧来的——陆深的房间只允许特定的几个人出入。
几个月前,他猝不及防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被陆深绑在了这张床上。
估计那会儿陆深也才刚重生回来,把所有的怒气一股脑儿全发泄在了这具身体上,连陆家的佣人们也把他当成阶级斗争的对象一样冷眼相待。
那时的他只顾着窃喜与陆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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